如今御书房中只剩他们两个人,她站在一旁,实在是有些不自在。
“晏爱卿……”
小皇帝似乎有些吞吞吐吐,手上那本奏折已经看了许久,显然是看不下去。
晏青辞有些疑惑的瞅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你和……摄政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摄政王?
晏青辞脑子卡了一下,后知后觉得想起来摄政王就是宇文夔。
他这个摄政王做的实在是不称职,尤其是在小皇帝成年之后,几乎就没怎么用上了,也难为她忘了他还有这个身份。
不过现在似乎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小皇帝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难道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她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确定被衣服盖的严严实实的。
“臣,臣与摄政王自然是同僚的关系,摄政王帮过臣很多次,臣一直都很感激他。”
宇文夔救过她性命的事,可谓是人人皆知,这点正好可以拿来做掩饰。
可在小皇帝看来,所谓的帮过很多,还包括解决了迷情药之事。
一口浊气顿时又在心中升腾而起,让他难以喘息。
“那在晏爱卿看来,是对朕亲近点,还是对摄政王亲近点?”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她顿时觉得脑仁疼,总觉得小皇帝这么说,就像是小孩子争宠似的。
“陛下是君,微臣自当会尊崇君臣之礼,尽心尽力的辅佐陛下,而摄政王与臣一样为臣,想必同样是以陛下为主,实在没什么可比之处。”
她尽可能的换种方式避开这个问题,可在小皇帝看来,分明就是晏青辞偏爱宇文夔。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朕知道了,下去吧!”
显然是又生气了,晏青辞暗中松了口气,匆匆离去。
她本以为小皇帝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有感而发,没想到到了第二天上朝之时,他便因为北方雪灾之事,要派宇文夔过去。
把一个摄政王派出去,着实是有些不像话。
更何况之所以把宇文夔千方百计的拘在朝堂之内,就是因为担心他在军队中的势力会有可能影响到朝堂。
北方边关之处正是两国交界的要塞之地,若是把宇文夔派过去,一旦他有任何的不轨之心,岂不是可以轻而易举的与他国联系。
“陛下还请三思,摄政王已在朝堂之内许久,从未处理过此等灾害之事,更何况路途遥远,摄政王又岂能舟车劳顿!”
他说这话就有些可笑了,毕竟宇文夔可是一个在边关打仗了许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