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那车里的人毫无动静。
只是那目光的炙热感却是不减反增。
她微微抿唇，将视线从那车上移开，脚步不停地朝着公交车站走去。
等走到站牌前，她才停下。
然后再次转身看了一眼。
果然，那辆车跟随着她，也来到了公交车站旁。
然后再次在距离她几米远的地方停下。
乔茸犹豫了几秒，还是主动走了过去。
她在那辆车的驾驶座旁停下，然后轻轻地敲了敲车玻璃。
几秒后，车窗缓缓摇下。
她的眼前出现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请问。”乔茸微微蹙眉，却还是礼貌地询问道，“您刚才是在跟着我吗？”
那男人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尴尬。
他目光微微闪烁，支吾着开不了口。
乔茸觉得有些奇怪。
她正想再问一次，从车后座的方向，却忽然传来了一个男声。
“茸茸……”
那声音嘶哑，甚至还有些微颤抖，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又似是在拼命抑制着什么。
乔茸一怔。
这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她目光微移，顺着声源方向看了过去。
在这辆车的后座，坐着一个男人。
碍于座椅的阻挡，她无法看清楚那男人的样貌，只能看到他整洁优雅的西装一角，和他那双隐藏在一幅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眸。
瞳眸似漩涡般幽暗深邃，紧紧地盯着她。
就像是加了胶水般地黏在她身上。
不知是不是乔茸的错觉，她似乎还隐隐看到了他眼周都浮起了红色的血丝。
乔茸迟疑了一会儿：“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