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口包车的巴士停下来，美院的学生们身上背着画袋走下来，看到颜瑟也是欣喜的很。
看到陈校长外面的三轮车上有大白菜，大家纷纷帮忙拿菜。
颜瑟询向战轶城，
“你是怎么认识陈校长的？”
“有次我被杀手暗杀，失血过多晕倒在周边，是陈校长把我带回的学校。”
战轶城言简意赅的说着，从兜里摸出根烟来点上。
颜瑟淡淡凝眉，
“少抽点。”
她突然想到。自从嵇寒肆答应了她不再抽烟，他就真的再也没看到他在她面前抽过烟。
身上也再没有半点烟的味道。
战轶城眯着眼深吸了一口，灼灼的黑眸透过吐出的烟圈看向颜瑟。
淡然的眼神透着依恋，
“抽久了就戒不掉了。”
在搬好大白菜后，12个学生便两两一组，简单分配了一下班级。
颜瑟所在的班里，2个学生负责给小学生讲课，她则回到刚才架好画板的位子上，坐在教室靠窗最里面的角落，给郑欣宜画小木马。
战轶城正好也闲来无事，靠在窗边看颜瑟画画。
画板前的少女穿着黑色的卫衣，神情专注而清冷，就像冬季清晨照进窗子的阳光。
战轶城看的一阵心跳加速。
颜瑟是用整张横着的纸画的，小木马被她画在右边。
白纸左边的空白让战轶城不解的伸手指了指，
“为什么要空一块出来，而不是画整张纸？”
颜瑟立刻伸手拍开他的手指，没好气的哼道，
“别乱动。”
随后她微笑着问旁边一直在默默观摩的郑欣宜，
像吗？
郑欣宜点点头。
既然小木马是妈妈送给欣宜的，那欣宜给小木马填上颜色吧。
你认为的小木马是什么颜色，就给它填上什么颜色的。
就当是一份送给妈妈的礼物好不好？
妈妈看到的话肯定会很高兴。
颜瑟的话让郑欣宜低下小脑袋，半晌小手才比划了几个动作，
妈妈她，看不到勒。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说不定妈妈现在正好在天上看着你呢？
在颜瑟的鼓励下，郑欣宜坐在她的位子上，用手里的笔撅了一块蓝色的颜料，往小木马身上笨拙的涂抹着。
临近中午的窗边，玻璃被阳光长久的照射下温度升的很快。
就在小木马被整个填充上蓝色，郑欣宜在一笔一笔画的网马尾巴填充粉色时。
纸上留白的地方，竟渐渐出现了四行灰色的字！
小宜：
妈妈上天后变成了天使，一直在天上保佑着小宜。
我知道小宜可以好好照顾爸爸，照顾自己。
小宜画的小木马很漂亮。
但妈妈最喜欢听的，是小宜的声音。
好想听你再叫一声妈妈。
……
对于这突然出现在画纸上的字，不但郑欣宜看到后懵了，战轶城也着实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