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领点了头说：“我得到了金佳音的信任，我们在百灵大院有房子。”
“金佳音能胜任了吗？”
张希领笑道：“他的能力是差了些，但是领导喜欢他。他已经坐稳了，我们不出事会爬得更高。现在不说这些了，你明天去江阳探视你的两个哥哥。”
韦云霞点了头说：“我该怎么说？”
“你说莫老出事了。”
马东一直开车到天亮停下了，他的车进了一片树林。这里是秀山市梁阳县外高速公路边的一片树林，沿着高速公路走半个小时就到了省外。他喝了泻药把肚子里的手机卡拉了出来，他给铁猴打电话要三百万封口费。
铁猴说：“你杀了金佳音，我给你一千万。”
马东哭叫：“我死了一个兄弟，我们一起在孤儿院一起去部队当兵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铁猴说：“我给你十万丧葬费，我们按照规矩来。”
马东说：“我们是按照你提供的信息办的事，你出五十万我先躲过这阵风头。”
铁猴勉强说了二十万，马东只能见好就收。马东叫铁猴把现金寄到他指定的地址，他提醒铁猴不要玩花样。
铁猴说：“你有把握活着离开汉江吗？”
马东说：“我不仅能活着离开还能活着回来杀了金佳音，我是特种兵就这么简单。”
铁猴笑道：“你啥时候回来？”
马东说：“我搞到新身份我一定回来。”
马东离开时挖坑埋了司机，他给司机老婆发微信说：“在礼县待半个月一天能赚五百块。”他以此稳住了司机的家人，半个月时间足够他逃去边界。
张希领开车进了江阳市。一路是阴云天下小雨。张希领骂江阳是个破地方，三天不下雨就跟欠打似的。韦云霞一直苦着脸，唯一的救星只有老公。
张希领开车停在了红灯路口，他回过头看见韦云霞在后座睡着了。他和韦云霞没有多少感情，只是将就的过吧。韦云霞比她小了整十岁，还算是有几分姿色的女人。
四看看守所所长已经等候在院门外迎接张希领大驾光临，他名叫吴刚，四十几岁，中等身高，五官端正。他举着一把黑雨伞，嘴里叼着半支烟。一个属下赶来说安排好了。他点了头一直等见了张希领的奥迪座驾。他看了一眼手表七点钟了，他叫属下打开院门放车进去。
张希领看见吴刚对他点头哈腰问好。他笑着点了下头把车开进了大院门。吴刚随后赶来在张希领打开车门的那刻，他和属下的雨伞举过了张希领和韦云霞的头顶。
张希领笑道：“辛苦你了，你嫂子逼得我没办法非要见人。”
吴刚点着头说：“理解理解，快请进。”
韦必亮、刘景渊、韦碧水在一间办公室里等候，他们手没戴手铐。他们没有心情吃早饭，即使是山珍海味都难以下咽。韦必亮和刘景渊都是四十多岁，是两个县的警署长。
韦云霞穿着警服走进了办公室，她说：“莫老被规了正在交代。你们有人命案活不了。没有人命案最多十年，需要你们积极交代。这是张希领的原话。”
韦必亮从椅子站起身惊道：“莫老这么快就栽了？”
韦碧水忙说：“你杀了人？”
韦必亮愁眉苦脸了。
韦云霞看了一眼刘景渊脸色淡定，她忙问韦必亮杀了什么人？
韦必亮说：“莫存善命令我杀了七个犯人。”
两姐妹哭了起来。
刘景渊说：“我帮莫存善压掉了一些罪证。你俩别哭了，哭没用了，赶紧想办法救大哥，莫存善死了就没事。”
韦碧水赶紧对姐姐点了头。
韦云霞说：“你怎么样？”
韦碧水说：“我是被逼迫的没形成犯罪事实，最多拘留六个月。”
张希领和吴刚在办公室里吃早饭，窗外的小雨变成了中雨。飞来两只麻雀落在窗台避雨，两只小鸟的叫声吸引了两个男人的眼睛。吴刚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把面碗推到了一边。张希领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