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河门市都笼罩在恐慌之中。
纷飞的子弹与炮弹，不断划过天空，引发一阵阵爆炸，响起震痛耳膜的轰鸣。
大地在悲鸣，连天空都在隐隐颤动。
这个夜，注定无法宁静。
一片片居民区被轰炸成废墟。
残垣断壁，满地疮痍。
到处是末日般的景象。
就连空气中也飘荡着黑青色的硝烟。
还有一股……血液被蒸发与尸体被烧焦后，所混杂在一起所产生的恶臭味道。
令人恶心。
更令人感到凄凉。
郊外。
一座山峰上。
两道人影迎风而立。
周围的气温不断下降，很快突破零度。
连原本燥热的风也变得寒冷，甚至凝结了空气，飘下白白的冰霜。
旁边的花草树木，为之冻结。
这两人
一位白发苍苍的枯槁老人。
一个白衣飘飘的冰霜美女。
正是从寒山远道而来，想要看戏的主仆俩。
寒山老人与座下女仆冷如霜！
两人远眺市区内的火红夜色，显得沉默。
寒山老人的眼神很深邃，苍老的脸庞上带着一丝冷峻，不知在想些什么。
冷如霜则脸色阴沉，恨恨地说道：没想到那家伙可以用这种方法突破八卦阵势！
一边说着，一边攥紧了拳头。
寒山老人淡淡道：我本来就不指望八卦阵势能困住他们。
冷如霜咬牙道：没关系，他们还是要死！
寒山老人瞥了她一眼：你真的这么以为吗？
冷如霜感受到自家主人的目光，心头一颤。
主人……难道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
寒山老人反问道：那你说说，哪里对了？
冷如霜说道：此时的陈遇已经深陷炮火。
寒山老人哑然一笑：你该不会以为……凭借那些炮火就能杀掉他吧？
即便是武者的体魄，也难以抗衡现代化的重火力，这是主人您之前说的啊。
寒山老人点点头：我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但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
啊？
冷如霜有些不解。
寒山老人说道：人类的身躯很脆弱，身为武者，吸纳天地之气，淬炼己身，可以逐渐
变得强壮。修为越高，体魄越强。比如，大宗师级别的武者，可以无视手枪子弹。半步先天，可以无视步枪子弹。到了武道先天，即便是高威力的狙击枪也难以奈何。
冷如霜的眼睛很明亮，满是快意地说道：孙长风他们用的丹药，全部是特别改制过的，拥有针对武者的奇效，威力上升一个档次。现在，即便是狙击枪也能对武道先天产生伤害。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炮弹。那个叫陈遇的家伙，必死无疑。那个叫甄安静的贱人，也难逃升天！
寒山老人听到这话，笑了笑。
按理来说，的确如此。
冷如霜一愣：按理来说？
一般说出这四个字后，还要加上另外两个字。
果然
但是！
寒山老人顿了顿，说道：
当修为高到一定程度后，可以最大限度地规避掉子弹。而且那些飞行速度欠缺的炮弹，也难以正面击中。这种时候，想凭借爆炸的余波把陈遇杀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冷如霜脸色一变，将很快反应过来，咬牙道：至少可以把他压制住，陈遇再强，也有疏忽的时候。
寒山老人感慨道：想让一名先天顶峰的武者出疏忽，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啊。
冷如霜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也总有力竭的时候。
呵呵，但你也不要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寒山老人望着远方，微微眯起眼睛，轻声道：
他们可是两个人。
……
战场。
枪声暴响，炮火轰鸣。
子弹与炮弹不断倾泻。
远处产生一波又一波的爆炸。
那个地方的一切都摧毁了。
各种建筑都崩塌，沦为废墟。
不，连废墟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