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人留步。”
二人转身。
“见过长公主。”
江雪道:“二位大人此去南方,可否为我们带一些枇杷过来?”
“这……”现在已经过了枇杷成熟的季节,这可是一件为难的事儿。
她说罢丢下一个锦囊,正好砸在薛子卿的脚上。
“我们会尽力的。”薛子卿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话茬儿。
“谢谢大人。”江雪不紧不慢地走开了。
薛子卿拾起那个锦囊,扫了一眼,上面绣了一只在朝堂之上振翅激鸣的白鹤。
“回薛府再看。”他怕人多眼杂,就收了起来。
回到薛府,他打开锦囊,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此去东南,恐有杀身之祸,望君谨慎。
“有人要害我们?”宫泽尘道。
“不是‘我们’,而是‘我’。”薛子卿明白得很,朝堂上一定有人想置自己于死地,一出京畿地区,自己就更加危险了。
“会是什么人呢?”
“不敢说,这是长公主送来的,必然是她能够得到的消息。”薛子卿在有意暗示宫泽尘。
“啊,该不会是……”他没有说出来。
“最好是他们。”薛子卿道。
宫泽尘不解,“为何?”
“因为他们迟早会对我动手,但是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还没有动作,可能就是在等我出京的机会。呵,果然还是老手段。”他冷笑一声。
“没事,到时候你坐宫家的车,我坐官员的车,什么人都不敢轻易动你。”宫泽尘把手搭在薛子卿的肩上。
一股熟悉的感觉霎时间涌来。
他近距离看着宫泽尘,惊艳于他倾倒众生的美貌,他的心思符合他的年龄,很单纯,也许只有这样的内心才配的上他绝美的容颜。
“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薛子卿道。
宫泽尘笑笑,“是不是我二哥。”
薛子卿一惊,正被他说中了,他们都是那样一张单纯的脸。
“你怎么知道?”
“我哥哥还在黎国的时候常跟我提起你。”
“是吗……”薛子卿已经忘掉了他与宫楚让之间的事,那时候还太小,如果被那些事牵绊,他会难以前进,所以他选择了忘记。
可是,记忆会消退,而他的样子就像萦绕在心头的迷雾一样,难以剥离又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