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很有欺骗性的脸。
镜子里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希望，就像是天空中的星辰。
蓦然，里面的光突然沉寂下来，原本可爱的五官也似乎被锐化，镜子里的小姑娘瞬间从小绵羊变成了一只刚刚经历恶战的雄狮。
冷静，锐利，凶狠。
算了，这样不好看。
小姑娘眼睛里再次爬满光，还是那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他想知道为什么她会性格大变。
“那天我放学，上了一辆车，开车的是个大叔吧，他把我拉到了隔壁市一个没有监控的施工地附近，想强奸我。
我几乎用了所有力气才从他手里逃脱，在逃跑的过程中我进了施工地，不小心摔进一个坑里，摔晕了，逃过一劫。
第二天醒过来好不容易回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安慰，反而是父母的责备。
爸，你说我应该想什么？应该怎么想？”
小姑娘语气轻飘飘的，似乎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但是末爸爸从里面听出了无声的责备。
末爸爸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传来他有些沉闷的声音。
“是爸妈对不起你。”
他这些年或许真的太过于注重事业了，他知道妻子偏心二女儿，但……事实的偏心或许和他理解的偏心有这偏差。
“确实。”
小姑娘并没有按照末欧范想的那样沉默亦或者否认，应和的相当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