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夜勋调好水温,又将蓬头的水调到最细。
温暖的水流顺着头发,流到地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揉着墨色的长发。
迟夜勋将洗发水倒入手心,手掌覆在朝雨暮的发上。
他将所有的头发都打上洗发水,仔细的洗着每一根头发。
带着薄茧的指腹穿过长发,轻轻捏着头发,电流顺着头皮袭遍全身。
朝雨暮不自觉的舔了舔唇,炽热的暖灯烤的朝雨暮身上泛起一层薄汗。
原本揉着头皮的指腹不心碰到泛着浅粉的耳垂上。
朝雨暮不知觉的发出一声轻哼,如同猫叫一般。
旖旎的声音落在迟夜勋的心里,如同被猫抓一般,心痒难耐。
他赶紧抽回碰到耳垂的指尖,拿起地上的喷头,将朝雨暮发上的泡沫冲洗干净。
头发洗干净后,迟夜勋又用速干毛巾将朝雨暮的头发擦干。
迟夜勋给朝雨暮洗头发的动作轻柔,一气呵成,像是以前做过无数次一样。
难道他以前给别的女人也这样心翼翼的洗过头发?
朝雨暮的心里忽然泛起一抹不爽,伴着隐隐的疼痛。
也是,他比她大八岁,如今快二十九岁的他有过几段感情史并不奇怪。
只是,人就是这样奇怪,这些发生过的,且在自己出现以前发生的事,都是自己无法控制的过去。
心里明明告诉自己不应该介意,却还是会忍不住的难过。
而且会不断的幻想,要是自己在对方情窦初开的时候就出现在对方的世界那该多好,这样就不会给别的人与他亲密无间相处的机会。
这个忽然被朝雨暮幻想出来的情敌让朝雨暮原本雀跃的欢喜,如同被人忽然浇了一盆冷水,瞬间透心凉。
洗完头发的迟夜勋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伸着头的女孩。
“脱衣服。”
朝雨暮兴致缺缺的抬起眼眸,“不想洗了。”
迟夜勋瞥了一眼朝雨暮沾上水的睡衣,“衣服已经湿了。”
朝雨暮睁着水蒙蒙的大眼看着迟夜勋摇摇头。
迟夜勋有些无奈的叹口气,找个比自己八岁的老婆,就得随时做好一个父亲的觉悟。
他得随时将老婆当女儿哄,“乖,听话。”
沉静的眼眸带着宠溺,看着眼前发着脾气的女孩。
他此时的神情要是被韩沉和凌云洲看到,必定又要他美色误人了。
迟夜勋看着不为所动的女孩,以为她是害羞。
愉悦的略带调侃的声音响彻浴室,“又不是没有看过,还害羞,嗯?”
朝雨暮被迟夜勋的话羞的不敢抬头,菲薄的嘴唇轻轻勾起,修长的手指伸到女孩胸前的纽扣上。
朝雨暮用右手护住衣服,“还是别洗了。”
迟夜勋掰开朝雨暮的右手,沉了沉声,“你要不听话,今晚上就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的床上睡,我不陪你了。”
一百多平的病房有一张宽大的病床,旁边设有各种医疗设备。
病床往里,设有客厅,餐厅,厨房,卧室,浴室,应有尽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