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纯银餐具,趁着烛火,发出丝丝耀眼的碎光。
插在瓶子里的红玫瑰,娇艳欲滴,一切都是恰如其分的温暖,点到为止的暧昧。
厨师端着醒过的红酒来到餐桌前:“先生,haeauargaux已经醒了半个时了,可以喝了。”
迟夜勋微微颔首,厨师倒了两杯红酒,分别督朝雨暮和迟夜勋眼前。
“1900年的haeauargaux,果香浓郁,尝尝?”
迟夜勋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对着朝雨暮举起酒杯。
朝雨暮也端起酒杯,迟夜勋忽然想起朝雨暮的伤口。
“少尝一口,你还有伤,不易饮酒,你要是喜欢,夜园还有一瓶这个年份的,等你伤好了,我陪你再喝。”
朝雨暮轻轻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面带尴尬,“我不怎么喝酒,对红酒更是一窍不通。”
迟夜勋将盘子里切好的和牛递给朝雨暮,“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朝雨暮接过盘子,盘子里的和牛被迟夜勋切的整整齐齐,每一块都一模一样。。
“嗯。”
这一餐,漫长又温馨,以至于后来许久,朝雨暮的脑海里都会时不时的想起此时的一点一滴。
飞机飞了四个时才到帝都,帝都机场里,韩沉亲自带热在机场。
下飞机前,迟夜勋亲自为朝雨暮穿上齐脚踝的厚羽绒服,围巾,帽子,一样不缺。
只露出一双水灵灵大眼的朝雨暮走下飞机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寒风刮的她全身轻颤。
迟夜勋将朝雨暮揽进怀中,高大的身躯替她挡住风寒,留下一旁凌乱在风中的韩沉。
迈巴赫离开机场,驶入车流,最后停在帝都医疗设施最好的济慈私人医院。
站在门口的院长,带着一众知名医生,迎着寒风,迎接着尊贵的客人。
一整队迈巴赫停在医院门口,司机打开车门,迟夜勋牵着朝雨暮下车。
朝雨暮看着眼前巴洛特风格的建筑,门口一排排的医生护士,局促的对身旁的迟夜勋:“迟先生,我的伤口养养就好了,没什么大碍,不用再检查了吧!”
迟夜勋偏下头,迎着朝雨暮扬起的头,额角与额角靠在一起。
“医院做的手术,我不放心,再做个详细检查,要是没什么大碍,我们就回家。”
回家!
我们就回家!
真是甜死饶情话。
之前在夜园,迟夜勋对朝雨暮总是忽冷忽热,他们结婚半年,迟夜勋光是出差就占了三个多月,中间还有一段时间不知道住在哪里。
夜园对朝雨暮而言,只是一座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避风港。
这一刻,朝雨暮忽然很想夜园,也是这一刻,夜园忽然成了她的家。
朝雨暮藏在围巾里的脸微红,她顺从的跟着迟夜勋在众多探究,羡艳的目光中走进医院的大门。
院长也赶紧带着他的一众医生和护士,跟着迟夜勋和朝雨暮钻进了医院的大门。
留下面面相觑的韩沉和凌云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