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霞满脸羞红地从他身上爬下来,扶起齐飞:“还好吗?”
齐飞闭着眼虚弱地点零头。
“还好,就是觉得心肝肺换了下座位。”
……
接下来的两半,分队一直在路上跋涉,偶尔遇见几波丧尸,要么加速跑要么正面刚。
路上洛霞崩溃了好多次,有一次苏言甚至看见她握着游也那次分给她的刀片在手腕上比划。
末世之中的人,像是被困在插满尖刺的牢笼里,稍微动一动都会冒出血来,连神经都是易断易碎的。
这种时候,真的会让人想要一了百了。
当意识消亡,不必昧着良心和本性去争抢掠夺,不必惶惶不安地恐惧着即将到来的每一秒钟,无论是痛苦还是快活,都可以不必放在心上。
看起来很潇洒。
但也只是“看起来”。
苏言抢下刀片,不心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头也毫不在意。
她坐在她身边,拍了拍洛霞的膝头,软糯的声音如山间的泉水。
“只有胆鬼才选择逃避,那句话怎么的来着,哦,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它。你读没读过活着?等我们打败了丧尸病毒,我把那本书送给你。”她歪着脑袋靠在洛霞肩膀上,“书里的老饶亲人慢慢地都没了,后来,他一个人领着一头老的不能再老的牛,很努力地活着。”
洛霞问:“所以你要做那个老人?”
她摇摇头:“我看完就觉得,我要做那头老牛,”她又可爱地笑起来,“吃草,耕田,被人训,也被人爱。”
洛霞被她的表情和脑回路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