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与晚苏的回答别无二致。我白问了。我还以为,他能给我支些招数。
罢了,罢了。我赶紧吃完了碗里的东西。
这样多的灵,怎可能气息全无。一定是被封起来了才是。
会不会像术士那样,以水隔绝?虽然术士藏的肉身,可本质上并无区别。我想起那日在丞相府未曾探过的池湖。我应该是漏掉了。术士一口一个丞相,怎会毫无瓜葛?我觉得我们是被尚书蒙住了眼睛。
我告诉了朱阎可以不必查探别处,直接往后院过去便是。我又看见了那座石亭,以及那些黄黑的纱幔,诡异且难看至极。
我戳了戳朱阎,让他过去先瞧一瞧。我可不想再听见看见些什么。
他大摇大摆走了过去,毫不犹豫掀开了帘子。过后他回过头,向我招了招手。
看来是没有异常了,我凑了过去,看见了里头的光景。
这石亭设得更像是一间房,有一张巨大的床铺,几乎铺满了整个空间。但上头却是整齐无比,应是被人收拾过的,我这样想着。
里头有一股异香,一点也不好闻,我没待上多久便立马走了出来。眼前是大片的莲花,有蜻蜓在花叶上停留。我留意看了看,这水面没有波澜,偶尔有风抚过才会泛起一丝微痕。没有鱼,不合常理。
人类坚信鱼是带财,不可能放着这样大的一个池湖只养花草。
我看了许多遍,没有发现一只鱼的身影。
“湖底有东西吧?”我问了问自己,也问了问朱阎。
他靠了过来,伸手折了一片莲叶,转而扔去了水面。原本粉嫩的花瓣像着了魔,在湖面荡了一会儿过后就立马发灰,最后生成了黑色。那气息飘了出来,朱阎一手揽住。
他在手心揉了揉,而后才放了出来。黑色的烟雾缓缓从他手中析出,越飘越白,最后我看到的是一抹白色,随即消散不见。
这是童灵的气息,而且,是病了的灵。
“在湖底。”我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朱阎却拦住了我道:“一定有路。他们可不会次次跳水。”
我正了正衣衫,装作我并没有跳下去的想法。
“哪儿?那座石亭?”我指着后方的石亭问他。
他看了看,带着神秘的神色道:“难说呢。”
随即他又走了过去,我看见那抹白色沉去了黑色的纱幔里头,我竟有些快窒息的感觉。我不知为何,朱阎的身影在我眼中越来越熟悉,也越来越有种异样的感觉。
我亦检查了一遍四处,这后院还是这样,无比寂静人迹罕至,仿佛是被遗忘了的。
“有么?”我在石亭外头问了他一句。
“谁在那?!”我身后传来一声女声厉呵。奇怪,我才看了的,明明无人。
我本能地钻去了亭中,朱阎在里头,他似乎正敲着地板,看见我闯了过来二话不说立马将我拉了过去。他紧紧抱住了我,地板忽然出现了一个豁口,我俩忽然陷了下去。
像是有着几层楼阶,我感觉全身似乎都要散架了一般。然而朱阎却用一手护住了我的后脑勺,我没感觉到头被撞响。
到了平地我俩终于停了下来。地上好凉,我立马爬了起来。可我看见朱阎,他正被我当成了垫子一般被压住,他眼睛微微合着,我看见他眉骨上方渗出了红色的血迹,有些还流去了眼睛里头。
“朱阎?!”我拍了拍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