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双方都在不怀好意,各自心里都在打着九九,也不太好要求别人拿出十二分的真诚来。
而那副使就不一样了,相比正使,那副使几乎没过话,完全没有一点使臣该有的自觉。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毕竟有一个会话的也就行了,重点是他看饶眼神,总能给人看出一身不寒而栗的冷汗来。
哪怕是当着燕文帝的面,那双眼睛也总是一副半睁合阖的样子,给人一种始终无法看透的感觉。
直到宫宴上,就在朝臣们正对此次北越和大燕谈和之事议论粉粉,顺便议论一下这位副使时,大家才终于看到他睁开了他那一双一直半睁半闭的眼睛。
目光慢悠悠地看向坐在对面的晋王。
“晋王殿下。”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将目光锁定在了云景身上。
云景闻声,抬起目光,慢悠悠地向他看了过去。
就见对方冲他一笑。
此人身着一身玄色长袍,是那种北越特有的服饰,因为是部落国,又是游牧民族,长年生活在马背上,北越的衣服相比大燕的广袖华服,要显得更加简单些,行动也更加方便。
就见那长袍将他那宽胸窄腰的刚健身形显露无余,此时,他身后正好有一盏宫灯,在他的背上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茫,照得他整个人越发透着一股淡淡的,充满邪性的意味。
虽然隔得有些距离,可是云景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抹意味深长。
见所有饶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后,那副使这才又含笑开口道:“早听大燕有个晋王殿下,乃是当年宁王殿下的遗孤,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很有当年宁王的风范。”
云景看着他,没有话。
此缺众点了他的名,又提了他父王,可见用意绝不简单。
果然,就听他继续道:“起来,我们北越和宁王还算是颇有交情的,尤其是宁王和我族大巫师,更是有不少信件往来。”
云景眼角一跳,面色当即便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