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她写了一个多星期。
加上今天改动的次数，一共改了十多版。
可一直不满意。
如果许谦能指出一些有针对性的修改方向，那对她来说，是有极大帮助的，能少走许多弯路。
很快，江莱发送了一张图片。
图片很长，包括歌词、作曲、编曲部分，但只有前半部分，没有高潮部分，剩下的没发。
毕竟是公司的项目，还没注册版权，没有发行，一切都是保密的。
江莱发一部分上来，也是为了保险起见，避免意外泄露。
“好，我看看。”
许谦点点头，盯着江莱发送的图片，甚感新奇，没想到这直播功能奇奇怪怪的，观众还能发图片。
不过，更让许谦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丢脸。
身为普通人，许谦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虽说是探讨，但要是搞不好在江莱面前出丑就尴尬了。
还好，曲谱许谦是能看懂的。
至于能不能提出指导性的建议，就看运气了。
“咦……”
许谦看完，不由得惊咦一声，发现奇怪的地方。
“你这首歌，是励志向的？”
一般女生写歌，肯定要写点关乎爱情或者感性的东西，江莱的歌词却充满了鼓励人心向上的隐喻。
“是的。”
江莱点点头，写励志歌曲也是头一遭，没经验，十分头疼。
“你要参加晚会？”试探性地问。
“你怎么知道？”江莱满脸诧异。三天后的香城电视台晚会就是以励志为主题的，给那些失意的人加油打气。
而且，最近各大电视台也只有这一个晚会。
许谦这都能猜出来，想必一定是对娱乐圈和各大电视台相当了解，拥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应该对娱乐圈动向很了解。
“瞎猜的。”许谦笑着打趣了一句。
废话，一个女生写励志歌曲，而且看起来磕磕绊绊，根本不流畅，那基本上就是为了晚会做准备的。
至于香城晚会，许谦丝毫不知情。
他以为是某个学校的晚会呢。
“晚会要求必须唱你的原创歌曲吗？”许谦转念一想，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信息，突然有些好奇地问。
“倒是没有这个要求。”
“嗯……”许谦脸色逐渐变化，沉吟一声，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让江莱换歌。
他觉得，江莱这首歌确实一般。
但同样的，江莱的歌越差，许谦心中的底气就越多一些。
既然没有规定要唱原创歌曲，那唱别的也好。
许谦正好知道一首歌，和江莱这首歌的调性有些像，几乎是江莱这首歌的成熟版本，也是励志的。
那首歌的名字叫《最初梦想》，演唱者是范玮琪。
《最初的梦想》翻唱于RB歌手中岛美雪的作品《骑在银龙的背上》，词曲皆是出自中岛美雪之手。
中岛みゆき-银の龙の背に乗って。
中岛美雪的才华与事迹，相比江莱，自然是前辈的前辈，毫无可比性。
许谦真正欣赏的歌手是中岛美雪，可惜中岛美雪的作品是日文，晚会的歌需要学生能听懂，中文是必不可少的。
“这首歌不行！”
许谦盯着江莱的谱子踌躇半晌，满脸纠结，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大言不惭的话。
屏幕对面，江莱看到这句话，心情瞬间沉入谷底，无比失落。
许谦讲话太直接了。
江莱能感觉到，许谦说的是实话，可即便这样，她心里还是很难受。
果然，不行吗？
虽然早就做好了被批评得一无是处的觉悟，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心还是狠狠地揪了一下。
江莱抿着嘴唇，把手放在键盘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换歌吧。”
这时，许谦突然说：“你知道范玮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