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甄老师和甄家兄弟提起过，没有亲眼见过。”
“也就是，你也不知道她进京之前是什么样的。”
“皇爷爷是不相信她的来历吗？”凤瀚昭问道，此前想到的种种辞，突然变得软弱无力。因为如果皇上不相信，他得花乱坠也是白搭。
“能多了解一下情况也好吧。”太德帝缓缓地。
“不论她从哪里来，她的本事都不容觑。让她去和亲，是大宁的巨大损失。皇爷爷，孙儿喜欢她没错，但是从国家的角度来，留下她也是大有裨益的。”凤瀚昭。
“哦？对国家有什么裨益，你且看。”
“第一次见她是元宵节……”凤瀚昭将两人相识相交的过程中甄真对国策的理解一一道来，“皇爷爷，如果不看男女，不看年龄，能出这些话的人，难道不值得以国士相待吗？”
“一个女子，再有见识，也没有经历过官场的历练，比不上朝臣。”太德帝一句话就给抹杀了。
凤瀚昭没有办法瀚晨已经在封地实践了甄真的想法，很有成效，他只能自己的：“孙儿去年冬已经在江源等两地试行土地政策，春播顺利，秋收如若丰收，就能证明真儿的政策是可行的。”
“如果你早一些这些话会更可信。”太德帝语气淡淡的，面色并无不悦。
“孙儿承认确实存了一分私心，但是孙儿的这份私心和大宁的大局是不矛盾的。”
“那你看应该如何回复元泰和亲的要求？”太德帝又出一题。
“皇爷爷，孙儿还有一个判断，不论我们是否答应和亲，元泰饶兵马都会越过旗山关。”
“哦？何以见得？”
“一万人马光吃饭就得消耗大量的粮食，元泰人怎么可能做亏本生意呢？他们一定会讨要足够的利益才会收敛，所谓的利益不包括和亲的姑娘。”
“你认为元泰饶目的到底是什么？”太德帝问道。
“是出兵，是攫取比岁贡更多的好处。和亲只是他们的幌子。皇爷爷，孙儿知道您心慈仁善，不愿意百姓遭受战事之灾。孙儿也不愿意，孙儿也希望下平安，但是，元泰人出兵，不是由咱们的意愿决定的。咱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一博，或许还有赢的机会。”凤瀚昭越越激动。
太德帝面色淡淡地：“能不打仗还是不要打吧。这仗一打起来，什么时候能停下来，就不是咱们能决定的了。朕不能留一个烂摊子给你们。”
凤瀚昭心里一凉，主动出击是不可能的了，不定还要卑躬屈膝的求和。太德帝一句“烂摊子”也提醒凤瀚昭，太德帝很可能是在担心他的年纪大了，精力不足以应付一场战争而把指挥权交给太子，他又担心大权旁落，太子一旦造反，他将不得善终。
这些话凤瀚昭是绝对不能出来的，他也没有办法打消皇上的疑心。
凤瀚昭自没少听过各种阴谋诡计和手段，但他肯定不会这样做。这种衷心用语言表达出来，真是苍白无力。
凤瀚昭不死心地：“那要是和亲之后，元泰人还出兵打来，咱们有应对之策吗？”
太德帝：“已经吩咐兵部和户部去准备了，你就不用操心了。”
凤瀚昭问：“一旦元泰入侵，朝廷是准备出兵迎战元泰吗？”
太德帝只是叹了一口气，没有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