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昏迷中的顾相宜并没有任何回应,池映寒再一探,竟发现顾相夷额头越发的滚烫。
她发烧了!
池映寒瞬间慌乱了。
这是在江上啊,没有任何的医药,任何的急救措施,这时发烧,岂不是要命?!
池映寒心头一慌,赶忙又推开舱门,沈潋此刻尚在风口处,见池映寒冒失跑出来,第一反应是那娘子是不是醒了?
但他自是不会问得太直接,只道“又怎么了?”
“船上有没有郎中?”
沈潋鄙了池映寒一眼“你觉得呢?”
他这么一,池映寒才想起来,若是有郎中,方才还用他们两个大男人在这儿手忙脚乱的?
但池映寒现下想的依旧是如何急救,道“我娘子她有些发烧了,现下需要就医,赶紧找个地方靠岸!再在江上待两日,她恐是真活不过来了!”
“我去看看。”
沈潋当真纳闷,这娘子怎么还状况百出的?
但待他来到船舱内见了这昏迷的人果真在发热之后,不由得沉默了片刻。
按他急着回去同盐运司和官家接头,查清这起案子是怎么回事。
可这娘子是唯一的幸存者,她若有个闪失,当时的情况便死无对证了。
沈潋来不及拖延,急忙吩咐船家道“立刻改道,在人流密集的地方靠岸。”
船家回道“这边离人口处远着,即便是最近的地方也得明日一早才能抵达。”
“成,你尽快赶往便是,这里有病患急需诊治。”
而船舱内的池映寒自也听到了沈潋的辞,遂对床上的顾相依“明儿一早就能有郎中了,相宜,你撑着点啊。”
池映寒虽这般同顾相宜着,但他自己却是先叹了口气。
最近走的都是什么衰运?就没一件让人乐呵的事儿。
想当初他整日喝酒赌钱那会儿,哪里有这么多糟心的破事儿。
池映寒就这么在顾相宜床边守着,突然听闻顾相宜喃喃道“冷……”
池映寒骤然紧张起来。
冷?她怎么还冷?!
池映寒连忙检查船舱,船舱的窗户虽是紧闭着的,但当手靠近窗口的时候,仍能感到阵阵冷风透进来。
池映寒再度将门打开,喊道“喂!你们这窗户漏风啊!哪个舱窗户能结实些?”
沈潋“……”
沈潋打实服的透透儿的了,这是哪位皇亲国戚,是没完了吗?
沈潋想着,终忍不住问道“你告诉老子,你是哪位朝廷命官的家眷?!”
池映寒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是朝廷命官的家眷?”
沈潋“???”
不是吧?他还真是权贵家眷?
“你家里哪位亲戚做官的?做什么官?”
“我三叔呀!我三叔正二品刑部尚书,不知道你认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