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城笙微微颔首,掌柜的退了出去,蚀歌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底下正对着的就是城门口,谢倾暖和祁城笙并肩走到窗边,一打眼就瞧见了高坐在马背上的祁城镜。
他穿着墨绿色的宽袖锦袍,银冠垂缨,一双鹰眸锐利如同淬了寒冰的刀,唇瓣殷红,邪魅的勾着,英姿勃发,贵气逼人。
而一旁,是雪冠墨袍的袁淮潇,他还穿着软甲,腰佩长剑,模样清俊,引得底下女子嬉笑议论,春心荡漾。
两位男儿,皆是权位高重,容颜不俗的勋爵子弟,更有一位是当今陛下的三子,天盛的三皇子。
三万大军围绕四周,铁甲寒刃,锐气逼人。
“没想到我处处算计,他竟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早知道我在靳州的时候直接杀了他多省事。”
谢倾暖叹了口气,说是这么说,也就是过过嘴瘾,祁城镜到底是皇子,纵然陛下不喜,无缘无故的死了也是要彻查的,这是皇家的颜面,不容挑衅!
说的再简单点,就是打狗还要看主人。
“何必脏了手。”祁城笙站在她的身侧,凤眸朝着下面看去,在祁城镜的身上停滞了片刻,轻笑一声,“杀人不过头点地,诛心才最残忍,他回了京城又如何?咫尺天涯,他会为曾经的所为付出代价的。”
咫尺……天涯么?
祁城镜最想要得到的就是那张黄金龙椅,前世他得到了,是因为有她在手,处处掣肘阿笙,这辈子,他纵然有着背后那些神秘力量帮衬,也休想再得偿所愿。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渐近,祁城墨领着御林军赶来,两方汇聚于城门口。
"世子爷和三皇兄治灾有功,父王特命本王前来迎接,宫中备好了晚宴,愿为世子与三皇兄接风洗尘。”
祁城墨穿着朝服,带着金冠,姿态傲然高坐在马车,态度熟络,可但凡有心听的人,都能听出来问题。
按身份来看,祁城镜是陛下儿子,天盛的三皇子,理应在前,祁城墨说话句句世子在前,已经将他对祁城镜的态度彰显无疑。
永巷刷恭桶的贱婢之子,这身份,别说是在祁城墨面前,便是京中的权贵之子,也大都是瞧不上的。
祁城镜也听出了话中的轻贱蔑视之意,鹰眸眸光闪动,刹那淹灭,平静无波。
“劳烦四殿下走一趟了。”
袁淮潇懒得理会他们这些人之间的小心思,拱手对着祁城墨一礼。
“袁兄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你越州的差事办的极好,父王大为赞赏,快些随我进宫吧。”
再开口,祁城墨直接略去了祁城镜的存在,犹如没见到他这人一般。
“殿下可容我回府一趟,晚些时候再入宫请安?路上听闻我家小妹重病,我实在焦心,不亲眼看过难以安心。”
袁淮潇策马往前走了两步,问了句。
“这……”祁城墨想了想,袁淮潇若飞马回去,离袁宅也就一个时辰,宫中晚宴开宴起码还有三个时辰,来得及,也就点了点头,“那世子可要看好时辰,莫要耽误了。”
袁淮潇对着祁城墨倒了声谢,调转马头,就要离开,道路旁的人群中突然挤出来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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