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谢倾暖站稳身子,深吸了口气,率先出了池墨斋,墨涵看了下,叹了口气追上去。
皇子府的马车入宫,谢倾暖没有露面,只让墨涵递了坠子过去,就放行了。”
谢倾暖早就打听好了,他们都齐聚在御书房里,到了内宫门口,她下马车步行过去。
以她以往的体力自然是不成问题,可如今……伤重难行,没走两步,双腿都在打哆嗦。
谢倾暖苍白着脸,扶着宫墙大口喘气,她感觉行动间似乎撕扯到了伤口,疼的冷汗直冒。
“小姐,别去了,你扛不住的。”墨涵在一旁苦口婆心的规劝。
这才走了多少路就已经不信了,再走下去,她怕人直接晕过去,那她真的就万死难辞其咎。
“不行!”
争执间,一顶轿子出现在转角处,朝着他们而来,就在即将擦肩而过的刹那,风卷起帘幕。
“停下!”
男子清越温和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太监们压低轿门,一双手分开帘幕,躬身走了出来。
“郡主,你怎么在这儿?”
是祁城楠!
他穿着银白色的大氅,剑眉星目,寒风中衬得身影挺俊,贵气非凡。
“给大殿下请安。”
谢倾暖和墨涵齐齐见礼,祁城楠虚扶一把,“不必多礼,你身子这般,怎么进宫来了?”
旁边的小太监看着自家殿下,互相眼神交流着,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殿下主动同除了二殿下之外的人说话。
还是个女孩子?
郡主,哪个郡主?众人纷纷猜测着谢倾暖的身份,她进宫次数极少,又没有在公开场合露面,因此对绝大多数的人来说,还是个生模样。
“我不放心他。”
她压低声音,身子又抖了下,祁城楠见状,大抵知道了她要去做什么,御书房发生的事情,他是皇子得到消息总比别人快了些。
“你,还是不去的好,皇后娘娘也去了,她把阿笙视若性命,他为了救你把自己折腾成那样,必定……”
谢倾暖知道祁城楠是好意,摇摇头,“我必须去,否则一直僵持着,会出大乱子。”
有时候是非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权衡利弊。
赵国公府私产尽数被烧毁,赵煜身亡,国公府鸡飞狗跳。
已经够了!
大概是赵家气数未尽,天意如此,他们执着下去,只会触怒龙颜。
“那好吧,我也正好过去,一道去吧。”
他看了眼谢倾暖摇摇欲坠的身子和惨白的面色,推开两步,“不介意与我同乘一轿吧?”
就这么走过去,人怕是也扛不住了。
“那就多谢殿下了。”
这次谢倾暖没有拒绝,上了祁城楠的轿子,她清楚自己是什么情况,一昧逞强,走到半路就昏厥过去了。
风雪被隔绝在外,谢倾暖冰凉的手脚才回了些温度,祁城楠看着她,忽然问到,“郡主,你可知,阿笙与祁城镜之间,有何过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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