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话说了一半,声音戛然而止,她看到了站在闫嬷嬷身侧,一袭雾蓝色留仙裙,裹着披风的谢倾暖。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因着谢倾暖的缘故三番两次被落了面子,成为了皇子公主间的笑谈,至今还有人拿来打趣。
提起‘谢倾暖’三个字她就来气,“原来是淮阳郡主,郡主好大的架子,皇后娘娘三催四请才把你召进宫来,旁人可没你这样的福气。”
“公主说的是,皇后娘娘传召都敢不给面子,淮阳郡主也算是第一人。”祁悦华在旁帮腔,她恨谢倾暖可谓是恨入骨髓了。
最开始因着衣庭离的事情,后面屡屡吃亏,导致太后都不太待见她,珍妃娘娘和玉香公主更是冷落了她许久时间,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哄好二人。
而她,谢倾暖!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替她扫清一切障碍。
分明和二殿下不清不楚,还要吊着小侯爷,简直是不知廉耻。
闫嬷嬷早就知道她们三人的恩怨,束手站在一旁,没有打算帮腔的意思,如果连这些人都应付不了的话,恐怕没有站在二殿**边的资格。
“公主此言差矣,淮阳以为公主聪慧过人,必不会同那些人般听风就是雨。”
谢倾暖微微屈膝一礼,“淮阳好心赈灾,被李纨刺杀在先,受惊过度而抱恙,后又有李侧妃逼着淮阳在风雪中熬着,导致昏厥高热,鬼门关走了一遭,四皇子也是领了御医瞧过的,怎么在公主和县主口中,就成了淮阳刻意推脱之过?”
“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
祁悦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但谢倾暖何等耳力,听得清清楚楚,笑意一收,叱问道:“县主这话,是暗指御医院的人都是废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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