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暖哭笑不得,只能收下,“暖暖多谢义父。”
见此,袁柔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三人分别落座,沈衍之询问了越州的大体情况后,就开始了解事无巨细的了解谢倾暖的喜恶,比袁柔依这个当娘的还要上心。
谈至兴处,袁柔依还让下人准备了些暖汤和蜜饯果子,搬来了炭盆,在旁温柔的看着他们爷俩聊天。
酷寒的冬日里,凉亭处暖意融融。
谢倾暖也是第一次了解到沈衍之其实是个幽默风趣的长者,和他一处,不必处处拘谨。
“夫人,谢筹枫又来了!”
脚步声响起,清苑快步进了凉亭,看到谢倾暖的刹那,眼中迸发出浓烈的喜色,“郡主,你可算是回来了。”
谢倾暖点头,见袁柔依瞬间皱起了眉头,连沈衍之,也是面色微变,笑意逐渐收敛。
显然,来人并不怎么受欢迎。
二人已经和离,再无干系,谢筹枫登门做什么?尤其还是三番两次,谢倾暖敏感的注意到清苑用了‘又’字,说明谢筹枫不是第一次来府中骚扰了。
“怎么回事?”
她直接看着清苑问道,清苑也不迟疑,将她离府这段时间的事情和盘托出。
谢老夫人出丧后,谢家就陷入了安静中,没多久,谢筹枫登门拜访,点名道姓的要见谢倾暖,府中以‘郡主重病,不便见客’拒绝,谁知他贼心不死,隔个三五日就要来问一次。
“上次守在府门口不离去,还是国公出面才了结的。”
清苑说完,谢倾暖直接沉了脸。
谢家的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他不好好的守着谢倾莲,又在她身上谋划着什么?
“谢筹枫说了,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见到郡主!”
清苑小心的看着谢倾暖,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把人给带进来吧,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刚回来就摊上这样的烦心事,谢倾暖心底的火气彻底被点燃,沈衍之安抚的笑了下,“别怕,义父在这儿,谁也不能为难你们娘俩。”
谢倾暖心底流淌过一抹暖流,除了祁城笙和舅舅他们,这还是第一次有旁的长辈跟她说别怕,有他在。
个中滋味,甚是温暖。
“谢家风雨飘摇,就像是一块浮木,四处寻找着可以依傍的地方。”谢筹枫既想要有人做靠山,又不想被人说是卖女求荣,所以才让谢倾莲去勾搭祁城墨。
由祁城墨主动提起此事。
他来找她,又是想做什么呢?
“义父放心,他现在就是个纸糊的老虎,没了爪牙,除了虚张声势外一无是处,又能拿我如何?”
她不屑的挑唇,“义父可会觉得我一身逆骨,不孝至极?”
世人不都是这样吗?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漫骂你,非议你,却从不过问你遭遇过什么?
沈衍之听出她话中的讥嘲之意,温和的笑笑,“父慈子孝,乃是人伦纲常,父不慈,子何以言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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