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二殿下,参见世子爷,终于来人了,殿下和我们终于不用再苦守着了!”
他说着说着就红了眼,“三殿下还为了守住越州城受了伤,越州城物资匮乏,还不知道……”
谢倾暖和祁城笙对视了一眼,看来祁城镜装的挺像的,要不是有所图谋,他会为了什么大义而伤害自己?天真!
想是这么想,他们也不能甩开不管,如今祁城镜深得人心,越州守卫军对他甚是信服,他们一来就对祁城镜出手,难免会引起非议!
“去看看。”
几人跟着那府兵去了正堂,正好看到大夫包扎完伤口,在叮嘱用药,祁城镜微微颔首,举止有礼,温厚的吩咐着府兵送大夫离开。
一抬头,就撞见了他们的存在。
“三皇子辛苦,越州城的事情由接下来就交给朝廷来处理,你好好养伤。”袁淮潇点了点头,算是见礼,世人都知道陛下没有亲口承认三皇子的存在,他又何必放低姿态去迎合。
况且淮阳王府的世子,身份比起皇子和公主,也是不差的。
祁城镜起身,腹部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白布,隐隐还有血迹渗出,他双手张合,拱手一礼,语气客气,“二皇兄。”
再怎么说他是陛下的血脉,即便是被流放,也改不了他的身份。
一声‘皇兄’还是当得起的。
“皇弟辛劳一场,可要好好养伤。”祁城笙态度不冷不热,但从礼仪上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越州的府兵看到这幕,心头发酸,三殿下多好的人啊,就因为母亲出身不好,才遭受了这么多的不公平,别的皇子在京城锦衣玉食,山珍海味,享尽富贵,他要在靳州那个小地方受尽冷眼和嘲讽,还心胸大度,心怀万民!
哎,陛下真该好好的正视这个儿子了,要不是三殿下,越州的情况还不知道要如何糟糕。
“多谢皇兄关心,都是应该的。”
祁城镜仿佛忘记了先前在靳州所有的不愉快,态度谦和而不失恭谨,又恰到好处的不显得卑微,保持了皇家血脉的傲气。
装,可真能装!
他骨子里自卑暴戾到了极点,就算再如何精妙的掩饰,也总会露出马脚的,靳州这些大头兵好骗,心思单纯,京城里的人可都是人精,不知道到时候他又打算怎么编造谎言。
谢倾暖移开视线,多看一眼都觉得脏,没想到祁城镜都成了废人了,还能遇到贵人治好那不能人道的毛病,又立马精神奕奕的出来蹦跶。
可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祁城镜能上辈子能走到朝堂,能弑父夺位,也是有本事的,毕竟世上如他一般心肠歹毒之人可不多见。
她想装作没有关系,祁城镜可不答应。
“郡主,越州一别,别来无恙啊!”
祁城镜转向她,笑意盈盈,那双阴戾的眸子被温情所取代,脉脉含情像是看着自己深爱的女子。
他举止彬彬有礼,可任谁都看得出那双眼中,不加遮掩的爱慕之意。
谢倾暖:“……”
装的深情款款的模样,不嫌累吗?他又准备作什么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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