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脚步声传来,谢倾暖顿时急了,抬手在他腰上准备拧一把,吃疼了自然会放人,可手搭上去,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她,怎么还能狠心伤他啊!
好在祁城笙身子也虚乏无力,就在明松出现的前一秒,放开了手,谢倾暖连忙坐直身子。
“东西都准备好了,爷就辛苦小姐照顾了。”
说罢,明松脚底抹油立即出去,生怕迟了就要被留下来。
这夜,祁城笙反复的发热,谢倾暖替他重新清理了身上的伤口,上了药包扎好,又不停的用浸了冷水的帕子替他擦拭,一直到了凌晨时分,烧才险险退了下去。
“那些人找过来了。”
谢倾暖刚收拾好祁城笙,来了困意,明松的一句话,就让她的瞌睡虫瞬间跑完了。
“怎么会这么快?”
她一惊,看了眼祁城笙,“他现在伤势太重,不宜正面冲突,我们先离开这儿。”
明松点头一行人收拾好行囊,消除所有痕迹,上马离开,就在他们走后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数十黑衣人策马前来,齐齐的停在了破庙的外面。
为首的黑袍人带着半面青铜面具,眉色发白,一双阴鸷的眼如同利刃般四处扫视着,“去看看!”
‘刷刷刷’数道黑影立即蹿入了破庙之中,里外翻找一圈,聚集在了黑袍人的马前,“先生,什么都没有。”
“看来又扑空了……”
那黑袍人并没有张嘴,只喉结动了动,却清晰的吐出一句话来,众人垂首。
“祁城笙带着伤走不远,追!”
他再不多话,黑色的袖袍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很快又恢复沉寂。
接下来的两日,他们始终保持着相对的距离,你追我赶,祁城笙的状况时好时坏,高烧反复,那少年的情况也愈发的糟糕,为了不被追上,只能昼夜不歇的赶路,众人都疲倦到了极点。
“太奇怪了,不管我们如何改变方向,如何掩藏行踪,他们都像是知晓般,准确无误的追了上来……”
短暂的歇息空隙,谢倾暖仔细的打量着众人,压低了声音对身侧的明松说道,“会不会……”
明松知道她的意思,斩钉截铁道:“不会,带来的人都是殿下亲手救下的孤儿,绝对不会背叛殿下。”
那就更奇怪了!
没有叛徒,那些人是怎么预知他们的行进路程的?
“什么时候被跟上的?”
谢倾暖找来蚀歌,决意查清楚此事,否则的话,疲于奔命,就算他们能撑得住,祁城笙和那少年的身子也撑不住。
“就在主子返回捡香囊的时候,那些人就再也甩不掉了,爷察觉有异,但那些人追的紧,根本没时间找寻问题的源头。”
蚀歌蹙眉,也知晓问题到底有多严重。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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