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种动静,那就是说在单方面的挨打了?谢倾暖忍不住心抖了抖,提气顺着声音来处狂奔而去,心中默念,珣弋啊珣弋,你可千万要撑住啊!
风珣弋现在心中着急不已,没想到今儿过来被撞了个正着,他轻功尚可,但不会丝毫的招式,被她发现,岂不是脱身无望。
听到华瑾的话,脚下一软,险些栽下去,抽空喊道:“跑?小爷可没跑,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老追着男人跑什么?”
“男人,你也算是个男人,风珣弋!你是老鼠投胎吗?每天躲躲藏藏,捉迷藏好玩吗?”
华瑾满面怒容,克制着内力不伤他,径直的朝着他的手臂抓去,“既然来了,就给我留下来把话说清楚。”
“说?有什么好说的!”
风珣弋桃花眼无辜的眨了眨,缩着脑袋,迅速的避开华瑾的手,“那是意外!意外你懂吗?”
“那你又日日跑来我侯府偷窥什么?”
华瑾怒不可遏,“你口口声声再无干系,你就是这么再无干系的吗?”
风珣弋被她掌风扫的一个趔趄,华瑾见状,立即收掌,落在一旁的石亭顶上,风珣弋也飘然站在假山上,微微侧着头,不去看她的眼睛。
大有躲避的意味。
女子的眼眸明亮澄澈的犹如夜空的星子,她就那样傲然的站在凉亭顶上,坦诚的逼视着他。
风珣弋心骤然一痛,一股急促的刺疼从心脏刹那蔓延到四肢百骇,疼的他冷汗直冒,下意识的想要蜷缩身子,想到华瑾还在场,当即攥紧拳头强忍着。
他俊美却异常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嘲的笑,轻佻的望着华瑾,“本公子不过是一时兴起想来回味一番,天盛人人畏惧的女阎罗在床上到底是什么滋味罢了,你性子霸道猖狂,毫不体贴,那不成天真的以为本公子会看上你?”
“放肆!”赶来的男子刚听到这句话,顿时怒发冲冠。
华瑾冷着脸,宽大的袖袍下手攥的滴血,闻言怒气更盛,周身的杀意化作实质的刀锋,四面八方的朝着风珣弋剐去。
“风珣弋,你找死!”
一阵飓风以二人为中心拔地而起,飞沙走石,眨眼间就将后花园的草木连根拔起,底下的几人连眼前的景象都看不清楚,衣袍被飓风吹得飒飒作响,连忙伸手捂住眼睛。
以女子的贞洁去说笑,堪称是奇耻大辱,华瑾纵然身在军营,和一帮子大老爷们搅和惯了,但听着风珣弋这般羞辱也是怒火上涌。
谢倾暖赶到的时候,就看到那内力形成的刀刃已经到了风珣弋的眼前,她来不及多想,提起蹿入飓风中心,用内力将风珣弋护在身后,抬掌朝着华瑾的方向劈去。
有人闯入让华瑾一惊,下意识的动起手来,二人过了数十招,谢倾暖率先撤手,退到风珣弋身边,“请侯爷息怒!”
正好白七七也赶到了,见状急忙高喊,“阿瑾快住手!”
双手罢手,谢倾暖连忙转身去检查风珣弋的状况,他身上衣衫被割裂,只伤了皮肉,看来华瑾盛怒之下,还是留了些理智的。
都是皮肉伤。
“淮阳郡主?”华瑾一拢袖子,负手而立,冠上的红缨静静的垂在脸颊两侧,称的她越发英气逼人。
“是,侯爷万安。”
谢倾暖拱手一礼,反手搀扶住风珣弋即将软瘫的身子,心下焦急,“今日冲撞实属意外,我朋友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了,改日定当登门赔罪。”
她使了个眼色,帘棠和墨涵护着二人就往外面走去,脚刚迈出后花园的月亮门,谢倾暖就听身后一声冷厉的呵斥,“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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