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院子里蚀歌他们肯定早就胡思乱想了!
“你也可以不用进来,反正我淋雨生病,旧伤复发都和你没关系,让蚀歌送你回去。”
他说完一股劲风将水雾吹散,直直的落在暗室的大门上,大门隐有要合上的趋势,谢倾暖直接伸手拦住,“祁城笙!”
她怒,能不能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闹小孩子脾气和自己过不去做什么?
“我送进来!你乖怪在水里呆着。”
好一会,她屈服了,撂下这么一句,去床边取了早就叠好的衣裳,脚步在暗室门口停顿了片刻,很快便抬脚继续往里面走去。
眼前水雾氤氲,严重的遮挡了视野,她隐约能看到一抹身影在水中隐没,耳边传来潺潺的水声,将衣裳放在岸边的软塌上,“衣服我放下了,你穿好出来。”
她转身就要离开,刹那,一声忍痛的闷哼传来,“嗯……”
“祁城笙?”
谢倾暖止步,“你没事吧?’
水中久久没有声响传来,谢倾暖脸色骤变,顾不得害羞,转首朝着水面看去,就见一片空荡,她快步走到池边,”祁城笙,你在那儿?说句话啊!”
回应着她的依旧是长久的死寂,他身有旧疾,为她千里相迎,为她危难中挺身而出,为她撑腰,为她受罚……旧伤未愈又是淋雨,又是泡水,说不定伤口早就……
再不敢想下去,她纵身一跃朝着水中跳了下去……
“噗通”一声,水面惊起水花儿来,谢倾暖直直的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他双手抄过腰际,将她的身子死死的箍在怀中,那熠熠生辉的凤眸直直的看着她,哪儿有半分不适的模样?
谢倾暖恼:“你又骗我!”
她怎么每次都傻傻的往上撞?真想敲敲脑门,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这个黑心肝的狐狸。
“我没骗你。”
祁城笙一脸无辜,水珠从他的眉角留下,划过弧线美好的下颌,落在水面上,惊起小小的涟漪,他未着寸缕,泉水没过他的胸膛,露出白瓷般的肌肤来,细腻的看不出任何瑕疵。
“我刚才险些晕过去,想着不能让你担心,才勉力支撑着。”
谢倾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骗鬼吧你!
见她这般鲜活的模样,祁城笙想起之前有人来回禀的消息,心沉了沉,俯身朝着谢倾暖看去,展颜一笑,缓缓低头,将额头抵住她的。
滚烫的温度让谢倾暖刹那浑身一震,颤声道:“你发烧了?”
该死!她该知晓的,就算再如何势力强大也是血肉之躯,凭他这般折腾,哪里能不生病?
祁城笙恍然未闻,鼻尖呼出的气灼热的有些烫人,双手死死的箍着谢倾暖的腰,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直到看的谢倾暖心里有些发毛,他才低声试探的唤道:“谢倾暖?”
“嗯,头晕吗?我扶你上岸穿衣,然后找大夫来看看,你也真是的,自己医术也不错,为何不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子,偏要没完没了的折腾,就不能……”
谢倾暖应了声,絮絮叨叨的念着,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身子,示意他放开,结果祁城笙不等她说完,就被他再次拔高音量打断,这次声音更加坚定和沉重,他唤:“谢倾暖——”
【作者题外话】:先发这部分,稍后还有,莫急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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