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事发到现在,就短短的功夫,王家的那些人绝对不敢乱说话,景阳侯府那边,肯定也知晓事态的严重性,不会四处乱说的才对。
“什么说谎,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大半夜的闯进我院子,就是为了说这些疯话?”
他皱着眉,赶苍蝇一般的挥挥手,“赶紧滚,被扰了小爷的好梦,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别不知好歹。”
这么猖狂?难不成他到现在还以为谢筹枫能够护得住他?
大哥险些丢了性命,想轻而易举的揭过去,没门!
“既然不肯承认,那就只能打到你承认了!”
谢倾暖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截藤鞭,鞭尾还系着红色的流苏穗子,谢秋盛的瞳孔猛地一缩,这是……家法的藤鞭?
拿着个东西要做什么?
藤鞭上的倒刺在晨曦的微光中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寒光,光是看着,谢秋盛都觉得一阵的肉疼,好像那些刺全都扎入了他的肉里。
谢家的家法,虽然一直存在,但是自小从没有人受过。
后来从莲儿的嘴里知道了因为谢倾暖的关系,她和谢倾歌都受了家法,那种疼痛铭心刻骨。
鞭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空中甩着,谢秋盛双腿有些哆嗦,忍不住往后退去,嘴上却不肯认输,“谢倾暖,我告诉你,你别胡来,动用私刑,可是能去官府告状的。”
他声音恐惧的有些打颤。
谢倾暖嗤笑一声,她在千军万马前都能面不改色,想靠着一句小小的威胁就吓退她,确定不是白日做梦?
她忍的,已经够久了!
“啪!”
“啊——”
在谢秋盛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谢倾暖甩动藤鞭,狠狠的抽在他的前胸,从右肩肩胛骨到左腿,衣衫顿时被倒刺撕裂开来,拉出一条深深的血痕。
惨叫声从谢秋盛的嘴里冒出来,骇的刚踏入松客居的几人,脚步齐齐一顿,竟然吓得不敢往前。
“姨娘,姨娘,里面到底是怎么了?”
谢倾莲平日里心中的小九九再多,谢秋盛也是她的亲哥哥,她们的指望都在他身上呢!
被抓着胳膊的楼芊芊吓得战粟不已,勉强支撑着不露出惬意,恨声道:“鬼知道大半夜的出什么事儿了,先,先进去……”
“啊,老爷来了!”
谢筹枫此刻得了消息,披着外衣快走走来,面上尽是疲惫之色,“到底怎么回事?谢倾暖又怎么了?都说了不要你们招惹她,为什么非要闹得家宅不宁!”
“谢倾暖,里面还有谢倾暖?”
原本怀疑是闹鬼的楼芊芊心里顿时安稳了下来,她们只听到了惨叫声,可没看到半个人影。
“妾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二小姐搬去离园后,老天作证,妾身绝对安稳的躲在蒹葭苑里,连门都不敢出,哪儿得罪她去?”
不是得罪,那就是半夜寻衅挑事了?
麻烦接踵而至,谢筹枫已经没有耐心了,沉声道:“走,进去看看,这个孽女是不是非要闹得天翻地覆才肯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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