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与袁家有姻亲关系,才免去了礼节,眼前这位是景阳侯府的小侯爷,身份尊贵,他一介白衣,哪儿能直唤其名?
倒是……想起刚才衣庭离唤的那声“阿暖”,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谢倾暖,暖暖何时与小侯爷关系这般亲密了?
“秋旸,衣家与我们是世交,私下不必如此拘礼。
袁淮潇笑着说了句,几人落座,谢倾暖急忙问道:“庭离哥哥也要上京吗?怎么会在宿州?”
衣庭离一边亲自斟了杯牛乳茶递给谢倾暖,一边道:“陛下给了我个闲职,上京述职罢了,我知晓袁大哥和你也要北上,特意在此等候。”
又是上京述职?
谢倾暖仔细的打量着衣庭离和与袁淮潇的神情,半响后看不出什么,直接问道:“难道京城是发生了什么动荡?”
外姓王爵和侯爵的嫡子全部被归拢到京城,放在了帝王的眼皮子底下,多少双眼睛看着,说的好听是在京中任职,说难听些就是软禁。
当今陛下是个极为睿智豁达的明君,她记得上辈子也不曾出现这种变故啊!难道是她记忆出现了偏差?
“你呀,就别担心了。”
袁淮潇看了眼桌子上,意味深长的笑道:“庭离有心了,这些可都是暖暖喜欢的菜色。”
衣庭离白玉般的脸颊上闪过些羞囧之色,声音温柔如绵绵春水,“在王府叨扰了一段时间,也便留心记下了。”
谢倾暖微怔,扫视一圈,却是她喜欢的。
再对上衣庭离羞涩和袁淮潇饶有趣味的笑意,她忽然生出了些荒唐的念头,难道,难道……
不是吧!
衣庭离不是喜欢祁城笙吗?不是为了他多年未娶吗?如何会将心思转移到她身上?
她悚然……
“多谢庭离哥哥,几位兄长快用饭吧,一会该冷了。”
她干笑两声,心不在焉的埋头猛吃,有种闯了大祸的感觉,她是一不小心做了什么孽,居然祸害了衣庭离这样的静室香兰?
席间攀谈之后,谢秋旸也发现这位小侯爷与传闻一般,文质彬彬,君子端方,尤其是他对于谢倾暖照顾良多,体贴细致,比他这个哥哥还要上心几分,想起之前衣庭离有意亲近的话,会心一笑。
自家人,原是这个意思。
门里的人相谈甚欢,门外的人心急如焚。
打从墨涵知晓里面等着的人是衣庭离后,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有些坐立难安。
她们爷喜欢个人容易吗?就没人理解下一个守身如玉近二十年的人有多如饥似渴吗?
“不行,我要出去一躺,帘棠你守着小姐,我很快回来。”
墨涵急匆匆的走了,帘棠很是同情的摊手,哎,太讨人喜欢也是种错啊!
小姐压力真大!
一盏茶后墨涵回来了,谢倾暖几人用完饭在城中闲逛了几圈,买了些蜜饯和零嘴,而袁淮潇则是进云暮斋选了副上好的棋盘,准备在未来几日消磨时间。
谢倾暖在店中四处转着,突然衣庭离出现在她身侧。
“阿暖,我有个东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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