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祁公子何不去问问我的大姐姐呢?”谢倾暖灿然一笑,眼底透着无尽的冷漠和嘲弄。
直到后来她才想明白,谢倾莲分明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为何还是要折磨她羞辱她?
求不得,放不下,她和祁城镜厮混在一起,是为权为名,但对于祁城笙的那样的男子,有几个女人能不动心的?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祁城镜心里滋生了些异样的感觉,冷着脸问道。
谢倾暖但笑不语,目光掠过他的小腹,短暂的停留了片刻,掀起唇角,“祁公子聪明绝顶,不如自己好好悟一悟吧。”
她实在是懒得和他在这儿消磨时间,径直的从他的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瞬间,谢倾暖脚步微滞,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看他,声音冷漠。
“对了,祁公子下次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二皇子是个真正的人物,与你这般靠着算计女人和陪床想往上爬的小人,不一样!”
话落,她再不留恋的转身走远。
“噗……”祁城镜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幽径的尽头,胸口怒意翻涌,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直接喷出口血来。
良久,他才掏出帕子拭去嘴角的血迹,缓缓站直身子。
“谢倾暖!”
他恨得咬牙切齿,她每个鄙夷,冷漠,嘲讽的眼神在他的脑海中飞速的交替着,还有不间断的浮现在他眼前,二人曾相遇,相知的一些温情的画面,前后巨大的反差让他险些承受不住,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差错?不该是这样的!
祁城笙离开,谢筹枫与她父女生了嫌隙,她在谢府之中举步维艰,应该是死死的抓住他这根救命稻草不放手才是!
他分明算计好了一切,但为何与想象之中相去甚远。
“陪床”“算计女人”“臭水沟里的老鼠”……每一个字都像是泛着寒光的匕首,狠狠的刺穿了他的骄傲。
甚至……谢倾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问莲儿?祁城镜蹙眉,脑海中飞快的闪过的一个念头,让他整个人瞬间都笼罩在一层阴鸷的气氛中,他拔腿朝着蒹葭苑的方向走去……
无心插柳柳成荫说的就是这样,谢倾暖本意是想要给两个人找点事儿干,让他们别整日里没事就盯着她,不承想,一颗随手种下的种子,在后来的某日开花结果,给了她一场巨大的惊喜。
“阿娘你怎么又在弄这个?”谢倾暖抢下袁柔依手中做了一半儿的衣裳,拉着她回到床边坐下,“你身子还没好,好好歇着。”
“哪儿有这么娇气,一直躺着人都要出毛病了,二皇子留下的方子甚好,我调理了段时间,感觉身子都轻快了许多。”
这已经是今儿第二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祁城笙了,谢倾暖心尖上似乎被一只羽毛轻飘飘的撩拨了下,有种酥痒的战粟。
他此刻,应该在忙着处理朝中的事情了吧?
想到那封信,谢倾暖不自觉的又红了脸,仿佛透过那两个字,看到了那双总是慵懒中沁着点点的笑意的凤眸,勾魂夺魄似的凝视着她。
“暖暖?”袁柔依见她半响都不说话,有些无可奈何的笑笑,这小丫头似乎有心事了,最近总爱跑神。
“啊,阿娘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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