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是燕国的国君,不能倒下,不能倒下啊。”楼临霁愤恨的攥着拳。“朕更不能让这些事情给算计了,好,有你这句话,朕也放心了,只是,你安排进来的人,却一定要是忠心耿耿之人啊。”
“只要是奴才安排进来的,都是干干净净的人。”听奴才这样说,楼临霁点点头,很快进入了梦境。
到了后半夜,天阴沉沉的,好像要落雨,大概是秋雨要来了,外面的光线不很好,距离掌灯还有那么一段时间呢。
但屋子里黑咕隆咚的,只能掌灯了,光线云散在他们的面前,楼临霁还没有醒过来的,看去睡得还很是香梦沉酣。
看到楼临霁这模样,旁边的侍卫们多多少少也是放了心,一群人吃了东西果真轮流来照顾楼临霁了,他们那样站在楼临霁的旁边,握着长刀。
其实,这里是绝对安全的,任何人想要靠近这客栈,外面的玄甲卫都会看到,并且会第一时间将他们给赶走,再不然,会将他们的消息汇报给里面的人,里面的人又是汇报给最里面的人。
总之,并不会有任何的问题,楼临霁睡得很好,但大概过了子夜后,旁边伺候的侍卫,忽而看到了楼临霁起身了,并且忽而看到了楼临霁披衣而起。
“皇,您您要去做什么啊?”
那人感觉迷惑,前去问,但是楼临霁一言不发,楼临霁的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那样直挺挺的起身,朝着外面去了,那人看到这里,虽然感觉诧异,但楼临霁往前走,自己却只能跟着楼临霁往前走。
外面的秋风很冷,吹了过来,外面却哪里还有一个人呢?长街,人们早已经回去了,一派偃旗息鼓后的冷寂,有什么人的红灯笼碎裂了,被风吹着席卷到了他们的身旁,跟着四分五裂。
嘎的一声,枝头有什么飞禽在鸣叫,那人一抬头,却原来是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啊,那人提口气,往前走,眼前的一切好像是噩梦一般,他看到楼临霁一点一点的往前走。
终于到前面去了,却那样安安静静的站着,站在长街央。
“皇?您您深更半夜的您来这里,您究竟来这里做什么啊?”那人提起勇气,靠近了楼临霁问,但是楼临霁却还是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看那张脸那木讷的神情,倒是让人感觉恐惧。
跟着,不作声回答的楼临霁却忽而嘎声笑了,那笑声简直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笑声结束了,面却颤抖起来。
过了很久很久,终于,在那人恐惧的目光里,楼临霁不笑了,那样安安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那样安安静静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但忽而楼临霁问出来一个让夜色都变的寒冷了不少的问题。
“朕这是在哪里?”楼临霁问。
那眼珠快速的高频率的转动起来,看那模样,好像是的确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朕究竟在哪里啊?”
“皇,您睡觉呢,忽而醒过来了,您一个人往前走,属下跟着您出来了,属下还以为您有什么问题呢属下追赶了过来,孰料,看到您,看到”这人且不需要说了。
“你是说”楼临霁前一步,将那人的衣领一把握住了“你是说,朕在梦游吗?”
“皇,您您是在梦游!”那人怯生生的回答。
“真是岂有此理!”楼临霁厉声质问道:“你看到朕在梦游,你却不理不睬的跟着朕到这里来了,真有你的,你要朕奖励你呢,还是要朕杀了您呢?”看楼临霁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那人瑟瑟发抖,跪在地。
好像小鸡啄米一般的叩头“皇,您您奴才看到您神情恍惚的吗,奴才不知究竟您怎么样了,于是乎,奴才问您,但是无论奴才问您什么,您丢与三缄其口,因此奴才不不知道您您梦游了,跟着奴才出来了”
“不必说了!”楼临霁大手一挥,“朕知道朕在梦游,但是将来,发生这种事情,你却要第一时间将朕给弄醒,可明白了?”
“是,是,奴才奴才明白。”那人连忙点头。
远处,却有更夫打更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间或是一横“嘭”,木头敲击在木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他一边走,一边敲击,声振屋瓦。
两人准备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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