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抬步走过去,将手里的瓷碗摆放在了床榻边的桌案上。
拢月下了床榻,站在边上,阮夏看她一眼,没做声。
只是自顾端起瓷碗,然后有条不紊的用调羹给桃夭喂了汤药。
好在桃夭虽然处于沉沉的昏睡中,但对于外界的刺激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连汤药都是慢慢的喝尽了肚子里。
喂完药,阮夏用丝帕给桃夭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药汁,然后将空白见底的瓷碗搁置在圆桌上。
这时,她侧眸看向身边的人,直接拉过了拢月的手臂。
“跟我来。”
阮夏是什么人?!她是救人性命的医者,更是超凡避世的神医,不用看都知道拢月受了伤。
还是受了那种相当于自残般的刀伤。
可眼下汩汩涌出的鲜血,逐渐染透了她里面那件纯白的里衫,足可见其下手有多重。
拢月却浑然未觉,仿佛受赡人不是自己。
“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淡然的嗓音,算不上质问,但到底,还是带着对拢月的关牵
阮夏坐在软榻边,垂眸认真地处理着拢月胸前的伤。
即便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脸上的神色还是始终淡淡的,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拢月显然心情不太好,思绪游离。
她任由阮夏给她处理身上的伤,抿了抿绯薄的唇瓣:“不碍事。”
这点伤,根本比不上她心里的失落。
闻言,阮夏眸色暗了暗,皱着眉,迅速给她缝合了伤口,又给她上了药,然后心翼翼的缠上纱布。
片刻后,她收拾好药箱,抬起眼眸,出声叮嘱道:“这几日,切记伤口不要沾水,心感染。”
拢月为桃夭每日输送内息身体本就虚弱,眼下再受伤。
简直是!……雪上加霜,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