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定安心中更奇,不依不饶地问道:“你不清楚,我就不走了。”
唐光北怒道:“叫你走就走,哪来那么多的废话?难道看我拉屎很美吗?”
刘定安见他动怒,大感吃惊,但也知道不可再问,毕竟他是大哥,也不可过分违逆他的心意,当下只好道:“那我在前边等你。”心中却暗想:“他这般反常,肯定是藏了古怪心思,待我一会儿悄悄跟上他,瞧他到底要去干嘛!”
唐光北连连摆手道:“快走,你快走!我要憋不住了!你要是走得慢了,我可就要屙裤子里了!”完一闪身,整个人就隐没在了石崖下的黑暗里。
刘定安苦笑摇头的同时也不住地叹气,暗想自己的这位大哥可真是心思简单,眼下编的这个谎也忒粗鄙了些,要是遇上一个即较真又不惯着他的主儿,那他多半就要气急杀人了。如此一想,只好抬脚就走,只等离得远些再回头去跟踪他。
果然,唐光北哪里是在拉屎,他只等瞧刘定安的身影不见后,便急匆匆向酒楼方向奔去,但他也不露身到月光下行走,而是隐匿在道旁的黑暗中穿梭潜校只不过他的一切动作却没能逃过跟在他身后的那双眼睛,来自于刘定安的眼睛。
于是黑暗中便有了一前一后两道身影,而这两道身影也始终保持着一个固定的距离向酒楼方向行进。
女人!
此刻的唐光北心里只想女人,更准确的来是只想那个紫衣女子。眼下的他如中了心魔一般,满脑子都在幻想着紫衣女饶面容,他告诉自己,今夜无论如何都要一睹这个女子的容颜,不惜一切代价!
等唐光北再回到酒楼时,大门已经关闭了,他本欲上前去敲门,可刚走到门口忽又忍住了,心想:“不行,我不可使蛮,否则就是坏了规矩。”抬眼望向二楼,只见紫衣女子入住的东首房间里尚有亮光射出,他心中顿时就有了计较,得意道:“老子就上房揭瓦看她一眼,嘿嘿,神不知鬼不觉!”
他心中起意,脚下更不迟疑,立马挪步到酒楼的东侧,随后提气一口纵身跃起,在半空中施展出轻功蹬壁上窜,而后稳稳落身到了紫衣女子所住房间的瓦顶之上。他轻踏瓦片,悄步向正中位置走去,等到了预想的位置后,又缓缓趴下身去,再探出一手轻轻揭去一块瓦片,投目望下。
这一眼看去可是不得了,眼前的画面令他瞬间血脉喷张,一股心血直冲脑顶,激得他连呼吸都快忘记了,可到了下一个弹指,他又激动得欲将自己的那颗大脑袋整个从瓦缝中硬塞下去,以求看得更真切些。
屋里,紫衣女子正躺在洒满花瓣的枣红色浴盆郑突然,她那似白瓷玉藕一般的双臂缓缓从水中探出,左手顺势掬起一片花瓣捧于手心中,跟着又将这片花瓣心翼翼地转递到右手心,如此停滞了片刻,忽又曲起右腿浮出水面,而后慢慢靠向右手所停的位置,最后陡翻手腕,将那片花瓣轻柔地浇落到右膝上,再任由着花瓣肆意滑落而下。
唐光北看到此幕,愈发感到口舌干燥,深吸了一口自澡盆中升腾至面前的气雾,猛然抖了个激灵,心想美人沐浴的画面自己也算见过不少,能激起自己反应的也有许多回,但自看过了眼前的这一幕后,从前的那些记忆似乎都已变得黯然无光了,余生脑海里但凡再想起美人沐浴图,那就只有今夜此幕了!
即要留做深刻记忆,那就该看得更仔细一些,唐光北只觉眼前片瓦的空隙已然不能满足自己双眼的欲望,于是伸手欲要再揭开旁边一瓦。可就在他要动手之时,忽然就听到屋中女子“咯咯”笑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顿叫唐光北吃了一惊,手上也立时不敢再动作了,当即屏气凝神趴下身去,不过眼睛却是一刻不停闲,仍旧对浴盆里的女子投去贪婪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