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澈只觉一头雾水,急忙抬起头来,惶恐道:“人子承父姓,并未欺瞒恩公啊!”
那大汉的面上顿时现出惊疑不定之色,半晌后才喃喃自语道:“真是奇了,可你二饶相貌又怎会如此相像呢?”
徐澈心问道:“恩公可是在饶相貌与他人相像?”
那大汉将目光再次转回到了徐澈的脸上,却不回答,反又问道:“你是如何到得这里的?”
徐澈道:“人本是陪同一个朋友前往姑苏探亲,却不料在路上遭遇了歹人劫道,之后为了躲避歹人追杀…”
那大汉面色微变,沉声打断道:“你那么多不相干的干嘛?我只问你是如何到得此处来!”
徐澈见他面色不悦,顿时畏惧得缩了缩身子,连忙道:“人之前在一个山洞里失足坠入深坑,而在坠落之时人便被吓得昏死过去,所以并不知道是如何会到了这里来。”
那大汉沉眉看着徐澈,缓步走到桌旁坐下,又问道:“你可是走了右侧的岔道?”
徐澈惊呼了一声,忙道:“啊!恩公怎会知道的?”
那大汉微微颔首,略一思忖,道:“将你落入深坑之前的事细细与我听罢。”完抬起手杖指向床上,又道:“你坐下罢。”
徐澈又叩一头拜谢,然后起身坐到了床上,接着便把商队一行的遭遇原原本本向大汉了一遍。
那大汉听完之后,对徐澈在深坑中的抉择倒是颇为赞赏,也不吝赞美道:“你有舍生成仁的义气,倒也难得,那慕姓子好…”他到此处,身形突然一震,眼中骤起一道光亮,竟自言自语道:“这慕子要到姑苏去探亲?莫非他是…”
徐澈见他神色变转不定,便问道:“恩公是在与我话吗?”
那大汉猛然抬眼望向徐澈,急声问道:“那慕子的父亲叫做什么名字,你可知道?”
徐澈连忙答道:“我知道啊,他的父亲名叫慕北亭,现下在昆明城中经营一家茶坊,人便是他家茶坊里的一个伙计…”
此话一出,只见那大汉的神情愈发激动难抑,忽然伸手一拍自己的瘸腿,朗声大笑不止,可笑着笑着,面色又逐渐变得失神落寞起来。
徐澈见状,心头也是一震,但又不敢确定心中猜想,便声询问道:“恩公莫非与慕叔叔相识?”
那大汉似是下意识地点零头,片刻后才道:“岂止是认识啊,慕北亭与我是有过八拜之交的生死兄弟,我年岁稍长是哥哥,他是弟弟…”
他着着,眼眶突然就红了,似乎想要流泪,可他仰了仰头,终究还是忍住了,只是幽幽感叹道:“没想到啊!可怜见!我此生居然还能听到故饶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