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歌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然后埋得更深了，实在是太羞涩了。
“世子爷还没回来？”
问这话的时候，卓语柔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她就不明白了，那个村姑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如此上心，人都自请下堂了，他还如此恋恋不舍，想要将人追回来！
想到这儿，她就恨得牙痒痒。
“回姐，还未。”
连翘垂着眸子，汇报世子爷的行踪，是每日必须的，因此她早就打听好了。
“知道他去什么地方，干什么了吗？”
连翘摇头，“不知，我们的人失去了联系，奴婢偷偷去碎竹院打听了，就连世子爷身边最得宠的德顺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突然想到什么，她又补充了一句，“二姐这几日几乎每日都去，但每次都是扑了空。”
卓语柔的眸子垂了下来，看不清喜怒，良久，她才抬起头，“继续盯着，有消息了立马来报我。”
“是。”
连翘恭敬地退了出去，去帮主子打探消息。
子昱回到府中，第一时间就是来青林阁，故而连翘还没来得及禀报，人已经进来了。
“奴婢见过世子爷……”
身边仿佛吹过一阵风，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没了世子爷的身影。
卓语柔正准备睡下，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是巨大的喜悦。
他回来了，他回来找自己了，肯定是想通了，想跟自己重归于好。
子昱就这么定定地看了她几秒，然后才缓缓开口，“语柔，是我辜负了你。”
她成这样，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是他辜负了她，不能遵守当年的婚约？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我在城郊有处院落，今下午我便送你去，你在哪里好好养胎，待孩子生下来，我便帮你寻个好人家，让你风光出嫁。”
他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床上的卓语柔，却已经红了眼。
“昱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吗？”她悲韶低下了头，肩膀一抖一抖，应该是哭了。
“语柔，我早就跟你过，我此生只会有一个女人，那便是我的妻子。”
“可是，如果没有她，我才应该是你的妻子！”
她看着子昱，一字一句地开口。
“没有如果，我也不允许有如果。”
他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卓语柔也被到了，好半反应不过来。
他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允许有如果……意思是，他从来没有爱过自己，是吗？
“那孩子呢，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
她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腹处，眼泪一个劲往下流。
到孩子，他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我的孩子，只会从我妻子的肚子里出来。”
言外之意就是，别的女人生的，不是他的孩子，卓语柔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看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想到当年的事，子昱叹了口气，“语柔，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这样闹得彼此都不愉快。”
他的话让卓语柔的脸色微变，想着，他知道什么了吗？心里不由一阵慌乱。
“就这样让你搬出去，只不过是为了维护你的那份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