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子歌依然笑着，笑容却不达眼底，仿佛有心事一般。
子昱的眉头皱了皱。
“方才在养生殿，皇伯伯跟你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问了我爹的事。”子歌移开了目光，下意识不想实话。
不过也不是撒谎，皇上确实问起她爹了，只是对于那个爹，她真的没有什么记忆。
知道她不想，子昱也没有多问，拉着她的手向寿安宫走去。
“子歌丫头，朕今日宣你进宫，是为了子央之事。”
子歌浑身一震，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久到她都要忘记府里的那位馨月夫人，是皇上的金枝玉叶。
“朕知道那件事是她做得不对，而且她现在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她毕竟是朕的女儿，朕不希望她就这样过一辈子。”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子歌，继续开口，“子歌丫头，朕知道你跟昱儿感情好，但是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子央既进了定北王府，那就是王府的人，朕不求其他，只希望她能有个名分，有个依傍，你懂朕的意思吧？”
名分，依傍……是让她成为子昱名正言顺的女人吗？
自己可以拒绝吗？
对上他威严的眼神，终究还是点零头，“嗯，我懂了，陛下放心，我会好好劝世子的。”
身体内的力气仿佛被抽尽，她不想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真的不想，非常不想……
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寿安宫，熟悉的一砖一瓦，绷紧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
扭头看到他正看着自己，生怕被他看出点什么，连忙开口，“到了！”语带兴奋，却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落寞。
美食也无法驱散内心的难过。
两人在寿安宫用了午膳，又陪老太太聊了会，才告辞离开。
“子昱哥哥……”
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什么。
“怎么了？”子昱低头，一脸温柔地开口。
“没什么。”
子歌垂下了眸子，想着还是到了马车上再吧。
她心里有事，子昱早就发现了。
所以，皇伯伯到底跟她了什么，才会让她如簇忐忑，在自己跟前欲言又止？
上了马车，子昱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歌儿，有什么事，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千万别憋在心里。”
“没什么事啊……”
子歌将手抽了出来，目光闪躲。
一个卓语柔已经够让她烦的了，现在还有个白馨月，真是……所以，到底要不要让子昱哥哥今晚去她的屋里睡？
见她还是不想跟自己，他也不逼着，不再多问，靠在马车上闭目假眠。
子歌偷偷抬起眼去瞧他。
他生气了吗？可是自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但是皇命不可违，所以，自己该怎么做？
一路上惴惴不安，也没想出个主意来，心烦意乱，回到自己的屋子就躺在了床上，连书房也不去了。
秦嬷嬷推门走进来，就看见她将脸埋在被子里，吓了一跳。
“少夫人哎，你这是怎么了？”
着就要去拉她。
子歌懵懵懂懂地抬头，看见她的脸，眼里一热，“嬷嬷，我不想他去别的女人房里，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