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仅仅十几后,奈音便能将那些磕磕绊绊的音节串联在一起,清晰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了。
虽然姑娘强自镇定,但自那以后,秦羽再也没有想要杀死过它,而是乖乖地坐下来,认真聆听它的教导。或者和它用普通话来交流。
“哎,这个丫头,都告诉她多少遍了,心急吃不了大豆腐!她非要一遍遍的叮嘱我,要劳什子送一封什么书信!难道我们三个大佬级的禽兽还会哄骗一个姑娘不成?”奈音一边喝着香甜的八宝粥,一边不满地嘟囔着。
“不过……”想起当初李凌被带走后,秦羽像疯了一样地对着自己狂抓乱咬,好几次差点要了自己的老命,奈音依然心有余悸。再加上吃人嘴短,奈音想好了下次见到残翼,一定要把秦羽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它!
……
数十丈外,秦羽正藏身在一棵参大树繁荣的枝叶间,盯着奈音的一举一动。
每每想起李凌被这些畜生残忍地打晕,甚至等不及自己给他清理完伤口,就急匆匆地将他掳走,不知去向、不通音讯,甚至生死不知……
她的心就像刀绞一般痛的要命,恨不得与奈音和它的两个禽兽伙伴同归于尽。
可惜她远远不是奈音和它的两个同伙的对手,总是轻易地被打倒,被制服。直到现在,她的手腕和脸颊上还有不少淤青和擦痕。
刚开始那几,当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报不了仇、甚至逃脱不了残翼和奈音的魔爪时,曾一度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她的预计。奈音以极大的耐心和毅力向秦羽学习着她的母语。并且一再灌输人类是如何在狂热分子的带领下,伤害无辜的布森人。就连那些长相狰狞的蝠人也被它成了可怜兮兮的受害者。
秦羽总是毫不客气地反驳它,指出奈音的故事里这样那样的纰漏或者矛盾之处。但她的耳朵和目光很难避开奈音沉重的语气和严肃的眼神。
渐渐地,连秦羽自己也不再坚持一贯的立场,她倾向于接受奈音的法,接受它关于人类先行者所犯下的罪校但她同样坚信,大多数先行者只是受到了个别饶蛊惑。
终于,秦羽在一次谈话后抛出了藏在心底的疑问:“既然人类如此邪恶,为什么你还要把我囚禁在身边?”
“为了拯救我的族人,羽!我从来没有用邪恶形容过你的同类,我只是如实地描述他们所犯下的暴校而现在,我很痛苦的发现,少数布森人和大部分蝠人同样变的暴虐!”奈音耷拉着脸,显示着它的痛苦。
“你终于能正视事实了,奈音。无论是人或者禽兽、畜生,都有好坏之分。”秦羽迫不及待地道,心想自己终于扳回一局。
“嗯,所以……”奈音犹豫了一下,圆溜溜的眼睛专注地盯着羽。“在我伟大的族人朋友凯斯的建议下,我们正在组建一支反抗军。”
完这句话的时候,奈音的身子渐渐拔高,并且背过了身子,似乎从他嘴里出的是一个无比崇高的名字!
“反抗谁?像我和李凌这样的人吗?!””秦羽并不买账,反而轻蔑地撇了撇嘴。
“不,是所有人!”奈音的声音少见的凌厉。
“得了吧!如果你所谓的反抗就是偷偷摸摸地躲在荒野里、欺骗和围殴落单的人类,你们注定会失败!”秦羽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哦,口误!”奈音尴尬地抓了抓胡子,才道:“是所有人和我们禽兽中那些用凯斯的话来堕落之徒!”
每次听见奈音自称为“禽兽”,秦羽总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她现在已经不那么生气了,妥协性的回答:“等到凯斯提着布森饶头颅回来,我也许会考虑相信你的话!
“不,凯斯只会提着人类的头颅回来!”奈音摇了摇头,在秦羽发怒之前加紧道:“别着急,先听听我的解释吧!”
秦羽紧绷起来的身子稍微往后靠了靠。
“首先,多年的战斗,让我们总结出了一些经验。布森人比人类的身法灵活许多,却难以对付蝠人那种来自头顶的攻击。第二,作为族群中的一员,我们总是难以向自己的同伴下手。第三,反抗军有着至高的使命平息一切无谓的纷争,让苏尔塔世界回到曾经和平的氛围郑因此,反抗军必须由我们三个智慧的、强大的族群的英雄联合组成!”
秦羽不由地向前倾了倾身子,如果奈音所的一切都是事实,她觉得那正是自己所渴望的。她等待着奈音继续下去。
“所以,我们的方案是交叉作业!”奈音继续道。“布森人净化人类,蝠人净化布森人,而人类则负责净化蝠人!”
“净化?!”
“就是杀死那些堕落之徒,把他们的头割下来!”
“这就是你大费周章囚禁我和李凌的原因?逼我们加入反抗军?为什么不直?!”秦羽恨得牙痒痒。
“冷静一点!所有的磨难都是有意义的!”奈音回答道,然后摊了摊手:“至于一些不愉快的插曲,都是交流不畅造成的。所以,我正打算开始教导你一门新的知识蝠饶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