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办?”李传宝心虚地问。
“按照霍达局长的意思办,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们大张旗鼓的以谋杀刑事案件介入李梅死亡案件的调查。”我说。
听到这里,李传宝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问我:“如何大张旗鼓?我们准备达到什么目的?”
李传宝经过霍达的亲自培养和实战的历练,终于有了刑侦干探的模样,不再像以前只管听令,然后猛冲猛打,现在的李传宝凡事都多个心眼。
就比如眼前的事情,听了我的话,李传宝虽然没有马上明白我的意思,但不妨碍他多问我为什么以及如何做。
我仔细地想了想,缓慢地道:“调查所有涉及李梅死亡案的人,不管有事没事的,反正只要和案件、和李梅、和黑三能牵扯上边的,全部拉过来询问一遍。”
“告诉同志们,询问的时候要严厉点,不仅要进行作案时间排查,而且要对被询问人和李梅、黑三的交往情况进行调查。总之,审得他妈有几个情人都要问出来的程度。”我发狠道。
“工作要细,工作力度要大。人手方面,我会向霍达局长申请调配李华忠和他的花园派出所的同志参加。反正最近我就待在警局内,你不需要保护我,这件事情你负总责吧。”我一口气向李传宝交待完。
“这样大张旗鼓会不会打草惊蛇,惊动了黑三,以他的机警性子,以后我们恐怕不好抓他?”李传宝问我。
“不,恰恰相反,我们这是在麻痹黑三。”我说完立即向霍达的局长办公室走去,留下依然一头雾水的李传宝。
江淮市市局宿舍
霍达非常支持我的想法,甚至到了一种盲信的程度,几乎没有问任何细节,立即按照的计划安排了人手和相应的资源看起来,倒好像我才是局长一样。
工作安排完了,反而没我什么事了。我回到宿舍好好的睡了一觉后,琢磨着要不要去看看朱培培。
上次买的淮香烤鱼,因为是外卖食品而且有刺,按规定不能带入看守所,因此一条鱼的事情让看守所所长为难了老大一阵子。
这次是不能再带烤鱼了,可还是能想办法再带点别的,比如萨其马还有水果什么的。
我心里正盘算着,李传宝一边抹着额头不断沁出的汗珠,一边推门而入后,大仰八叉的躺在我的单人床上。
“累死我了,这当演员好累啊。”李传宝叫唤。
“审了多少了?别太快,把活计分一分。既要显得紧张,也要做到持续压力。”我叮嘱李传宝。
“屁。你知道有多少人吗?黑压压的一大张纸的名单!你知道兄弟们怎么干活的吗?李华忠带着三组人,分头出去请这些名单上的人到局里面问话……”
“家里四组人跟个机器人一样,不断重复问话、笔录。尽管大家都知道现在的询问没有多少压力,但是架不住活多啊。”李传宝嘴巴咧着。
“人家都说,领导一句话,下面累断腿,果然如此。”李传宝叹息。
“我可不是领导,我是你们的兄弟,兄弟请老兄帮忙呢。”我用感情打动李传宝。
“少来这套,霍达和程教授曾经在背后评价过你,他们说你,即便不是职务上的领导,你也是无冕之王,是刑侦精英中的精英,你必然是要脱颖而出的。”李传宝喝光我杯子里的水,说。
“我歇歇,过会还要出去找人。这些兔崽子,一听到是警察找他们,有的束手就擒,有的还躲起来……”李传宝抱怨道。
李传宝到底是兄弟情深,这份情谊让我感到眼角有些发涩。只是现在还不是歇着的时候黑三一日不授首,一日不得解甲歇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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