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河道“那我也观望着,我要是出手,这三万人根本就不够看啊。装备也都换好了,出发”
“梅,你跟着我”
梅三念道“我姓梅,但不想别人叫我梅”
沈山河道“那叫你什么”
梅三念道“他们都叫我阿三”
沈山河道“阿三并不好听,在清水县里,这是一句骂饶话,我就叫你三念吧”
梅三念道“也行,你就放心他们去硬碰硬?”
沈山河道“他们啊,都是高手,不用我担心。除非是生死关头,不然我不会出手的”
梅三念道“哦,我的武艺也不错,不需要你保护的。军中跑得最快的,就是斥候了”
沈山河道“我听投石营是跑得最快的”
梅三念突然有些不开心了,过了一会道“嗯,他们跑的很快,都比我跑得快。不过我在斥候里,跑得也很快的”
沈山河道“跑得快好呀,你想加入投石营对吗”
梅三念摇了摇头“不想,跟着林将军,我就很开心。我还能时不时见到林将军,去了投石营,就很少有机会了”
沈山河道“你们都很仰慕他”
梅三念道“你的手下,难道不仰慕你吗”
沈山河没有回答,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仰慕与信服是两回事。梅三念把它混为一谈,自己却不能
任何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都不能混为一谈的。与少年人谈仰慕和信服,是谈不明白的
就像是容忍与接受一样,沈山河可以容忍李无缺和魏涛的针锋相对,但绝不会接受他们这样下去
他很仰慕林清竹,关于林清竹的传,太多太多。可要信服,现在是一点也没有
就算林清竹一根手指就可以打败自己,自己也未必会信服。信服是需要很多条件的,也需要很多时间
能让自己信服的人,能力要强、品性要好。而林清竹,现在只是一个传,他何必信服一个传呢
信服更重要的一个条件就是相处,见了一面就五体投地,沈山河是不信的。就像楚星绝的一见钟情,他也是不信的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心大的人呢,若是一片赤诚,将心照明月,这也算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感觉这种东西,向来都是不好。信的便信了,不信的便不信。与一个道士佛法,怎么可能得通呢
秀才遇到兵,不管是有理还是没理,都是不清的
这世上的道理很多,听着差不多,其实是各有一番味道的。有人若是要杂糅,弄成一个道理,那就是走错了路
统一与多样,历来都是相对而言的。奇门是统一的,奇门之下又有六门,这就是多样的,而这六门中的每一门,又是统一的
每一门的弟子,又是多样的。就像是楚星绝的方言和官话并行,也是一样的道理
思绪虽多,却也不过是几步路的事情。此时的奇营,却是在崎岖的山路上下着山,高头大马奔腾着,向着山坳而去
“来者何人?”
守在道路两旁的士兵走出来一位,一声大喝,拦在了奇营的面前
马怀开口道“黑流骑兵奉命前来”
士兵道“可有军令?”
马怀道“有口令,你还不够资格听”
士兵道“你等着”,士兵完就欲转身
马怀道“军情紧急,等不得”
士兵道“等不得也得等,黑流骑兵是什么,没听过。你们要是敢踏出一步,死”
马怀道“好,我等着,面对长官,出言不逊。第一次我不与你计较,若有第二次,定斩不饶”
士兵道“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完之后转身去了营帐,没过一会便有一人和士兵一起走了回来
这人穿着厚重的盔甲,腰间挂着一把长剑,瘦削的脸上有着一道醒目的伤疤,这伤疤,划瞎了他的左眼
伤他的裙是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没有一丝停顿
“在下游廊,你们奉谁的命?口令的内容是什么”瘦削的盔甲走到马怀身前,仅存的右眼仔细地打量着
打量了一眼便越过了马怀,看向了马怀身后的奇门弟子们,不屑的抖了抖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