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么之骄女，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柳暮烟喃喃道，手指摸着耳垂仅剩一只的瞌睡仙虫。
柳攥没有听到她的这些话，叹了口气离开了，不过那张背过去的脸，洋溢着满足福
柳如月也是如此。
……
白昼进入脸门，恍如隔世，高塔里的世界很大。
他感觉来到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亮的，没有影子，一切都是白茫茫的。
和上次有所不同，展现在他面前的不是那个充满畸兽的可怖黑草平原，脚下只有一条蜿蜒的路通向远方，两边是七扭八歪的树，杂乱的草垫，而且都是绿色的。
他顺着蜿蜒路一直走，走到太阳西下，从前方听到了流水声。
前方是一座石桥，下面是一条堪堪过膝的河，一个穿着裤子的男孩在河水中练习游泳。
已经是傍晚，昏沉沉的，河水并不温暖，而且太浅，白昼有些担心男孩的肚皮会被河底的石头割伤。
游了两个来回，男孩从水中冒出头，看到了白昼。
“你来晚了，我差点就死了。”男孩有些生气。
“这条河淹不死你的。”白昼闻言笑出声，这里虽然很奇怪，但一个裸体的男孩？饶了他吧，他甚至想把剑丢到一边，怕吓到这个孩子。
“要把你从河里拽出来么？”白昼抓住男孩话里的重点。
“你不懂，我在这里等你，如果你不来，我就回不了家。”男孩有些羞怯，半蹲在水里，他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证明水的温度并不高。
“等我？”白昼疑惑道，这是考验么？
“祂让我在这里等你。”男孩有些动怒，“祂你会来的，我只要告诉你答案就能回家。”
“他是谁？”
“神。”
“在门口就有个自称神的家伙，你不会喜欢他的样子。”白昼笑着。
“那是亵渎，真神只有十个，三位旧神，七位新神，其余皆是亚神。”男孩大吼，然后突然陷入疑惑。
白昼问道：“什么是亚神？”
“我，我，我不知道。”男孩不确定地，浓黑的眉毛拧在一起。“祂把一些信息塞进我脑袋，我脱口而出。”
“十个真神是什么？”白昼心底好奇，男孩比他知道的多得多，是真实的，还是只是神话故事？
“我我不知道！！！”男孩突然大吼出声，然后十分歉意地：“对不起，我脑袋很痛。”
白昼有些可怜这个男孩。“我也有过那种感觉，很痛，让人脑袋混乱，我的半日师父曾经把一个世界的信息塞进我脑袋。”
他决定问男孩一些简单问题。“这是哪里？”
“浪潮河，我的家。”男孩时而狂暴，时而温顺，仿佛前一刻的不是他自己。
白昼继续问道：“你的家在塔里？上次我来这里不是这样子的，只是一望无际的黑草平原。”
男孩回答：“只是暂时的，神帮我做成这样子，但黑以后这里便会消失，所幸你来了。”
“你见到的神，他长什么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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