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而狭长的黑色影束,抵在了剑离别喉咙上。
“学艺不精啊,跟班,你输了。”
剑离别一动不动,自嘲道。“杀了我吧。”
确实,只要轻轻一送,就能结束剑离别的性命,不过白昼最终将剑移开。“不。”
剑离别不可思议道。“你不恨我?”
“我恨你,更恨你父亲,从我们就互相看不顺眼,但你依然是我的兄弟,仅剩下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剑离别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开怀大笑。
笑过之后,剑离别:“你还记得时候我们追受赡岩土野猪,在蓝湖遇到青蛙妖怪那次么?”
“记得。”白昼点点头。
“那次我们都吓坏了,但不是因为那只青蛙,而是因为你变成的东西,那是用语言无法描述的样子,后来我无数次想向父亲揭发你,但是都放弃了,你知道为什么么?”
“为什么。”
“因为我怕你再暴走,那将是整个剑族的灾难,没人会在你手上存活。”
“可是,最后我们还是成为兄弟了。”
“你要感谢剑雨笙,是他开了口子,接纳了你,我还是看不惯你,看不惯其他人可怜你,看不惯你的赋,还看不惯你有个好父亲,凭什么?”剑离别笑着出这些话,仿佛怨恨不再值得一提。
白昼沉默了很久,他抬起头看着如同骷髅的剑离别,很难找到之前的影子了,“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不挥出那一剑,剑族活着的人是否会更多。”
“选择,有好也有坏,你已经选择过了,你活着,我活着,其他人死了。”
白昼心中叹息。“剑历毕竟是你父亲。”
剑离别展现轻浮的神色。“我比你更恨他,你相信么?他令我蒙羞,也令我母亲蒙羞,在那场屠杀中,我母亲就站在底下,泪流满面地看着我和他,我看着她倒在血傀儡刀下,他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在旁边叹了口气,仿佛过去不值一提,随着母亲的死亡一刀两断,可以心安理得的转向那些一文不值的木雕或是他的新寄托婊子殿主,我父亲一生中念念不忘的两个女人和一个失败者,我的母亲就是失败者。”
白昼闻言彻底沉默了。
剑离别似乎不吐不快,继续:“白昼,再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憋在我心里很久了,记得我们通过血之试炼,在藏宝室拿出宝贝么?”
白昼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当时剑离别把拿出来的东西藏了起来,他问道:“你拿了什么?我一直很好奇。”
剑离别:“我父亲对修仙有一种执着,可能跟他同代的人都成功了,那一次,他让我给从藏宝室拿出的是一本法诀,即使他那样的人也可以修炼的法诀,当初我也可以选择,但我仍旧帮他拿出来了,因为我害怕他,如果我不遵从,他便会伤害我的母亲。”
“什么法诀?”白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