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浆突然开始翻动,一个庞然大物冒出头,岩浆从身躯上滑落,是熔岩之灵,火炬一样的眼睛居高临下审视着王邪。
王邪抬起头,面不改色。“守护者。”
“我乃六阶火灵,擅入者,死!”熔岩之灵大手携着岩浆拍了下来。
邢飞羽想要上前为时已晚。
王邪面对熔岩巨手不为所动,自顾伸出手,触摸到龙珠表面。
与此同时,一道黑色利芒穿透熔岩之灵,在其胸口留下一个大洞。
熔岩之灵倒进熔浆中,一点点陷入,直到消失。
刑飞羽变得警戒,寻找杀死熔岩之灵的存在,却什么都没看到。
另一边,王邪轻嘶一声,触碰龙珠的手背上出现了烧红铸铁一样的圆点,他控制住颤抖的手,让圆点慢慢移动。
刑飞羽知道那种痛楚,他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圆环疤痕,想起获得烙印的时候,他好像疼哭了。
王邪的手还在龙珠上,手背的圆环马上就要闭合,很快就结束了。
刑飞羽按耐住心中的不安,他的白虎留在外面把风,但有了这个环形伤疤以后不管多远两者都能心意相通。
不知为何,能感觉到外面的白虎和他一样在戒备什么未知的东西。
有些不对劲,刚才杀死熔岩之灵的到底是什么?
一阵风从刑飞羽身边掠过,轰的一声,岩浆开始爆炸。
他看到一个又高又瘦的鬼影在熔岩上奔跑,脸是旋转的黑雾,双臂诡异地拉长,化作一道长枪将王邪胸膛贯穿。
“不!!!”刑飞羽大喊。
王邪的血喷溅在龙珠上,龙珠颤动着放射光芒,散发出无限的龙威。
刑飞羽在这股威压之下,彻底昏厥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刑飞羽身在千羽阁的医馆中,花板上的藤蔓快要垂到脸上了,白虎在他床边打盹。
他看到王邪躺在隔着不远的床上,还在昏迷郑
坚定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有爬行动物摩擦地面的声音。
阁主刑庄愤怒地冲了进来,将拦路的医师推倒。“我儿子醒了,别拦着我,滚开。”
刑飞羽心底一股暖流。
紧接着,父亲那张方方正正的丑脸映入眼帘,满是焦虑和心急,扫了一眼处于昏迷的王邪,又死死盯住他。
“父亲,我没事。”刑飞羽声音沙哑。
刑庄非常非常愤怒。“你死了也没关系,但在那之前,告诉我你们怎么进去的,操命龙珠被谁偷走了。”
刑飞羽感觉世界在旋转,不光因为父亲对他的态度,而是操命龙珠没了,千羽阁的命脉就毁了。
他嗓子干涩,如实述:“我想在离开之前,帮助王邪获得烙印。”
“你们怎么进去的?”刑庄问。
“我用法身复制了你的钥匙。”刑飞羽完,感觉父亲随时会掐死他。
阁主刑庄控制住怒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一个字不落,你们是怎么躲过六阶火灵的。”
刑飞羽开始讲述。“我和王邪打开惊神锁进去,一开始很顺利,但是熔岩之灵醒了,本来我以为完了,突然一道黑光杀死了熔岩之灵,王邪的手碰到了龙珠,获得了烙印,我看到一个又高又瘦的人影,脸上是旋转的黑雾,手臂如同柳枝般纤细过膝,身后带着褴褛的布条斗篷,他刺穿了王邪,紧接着龙珠开始发光,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个人也是守护者么?”
刑庄听完儿子的话,突然颓废,瘫坐下。“守护者?不,他是穿斗篷的人。”
刑飞羽从来没见过父亲漏出这种状态。“他是谁?”
丑父亲冷冷地看着丑儿子。“没用的东西,你必须去离仙宗,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不管是让柳暮烟爱上你,还是你爱上她,千羽阁和离仙宗必须由你俩捆在一起,立马滚。”
在那一刻,刑飞羽知道,他在父亲眼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件能够利用的工具。
刑飞羽看了一眼仍在昏迷之中王邪。“王邪怎么办?他答应跟我一起走的。
刑庄没有回答,阴郁的目光直勾勾锁定王邪。
刑飞羽已经知道朋友即将到来的下场。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