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杂的风声突然消逝,没了贺泽林的闹腾,车内是如此的寂静,他的声音也如此的清晰。
“我说过,我不会去做,那就不会,我什么时候失言过吗?”
“而且,我不会再恨他了…也不会去恨宋家的人。因为…这本来就是一场意外…”
贺泽林很难看到安羽这般认真地在自己面前说话,而且竟然说的是“原谅宋译”这种话。
还说没和好?死要面子活受罪。
“嗐…因为失去的是母亲嘛,肇事者又当场死亡,这要是找不到个发泄点,绝对会郁闷死。换我我也一样,要谁把我妈给弄没了,我绝对找那个人拼命!”
“不过你现在嘛,想开了也挺好,这么一直僵着也确实不是个事…”
贺泽林笑道,“要不一会把事情解决后,我们一起去喝酒吧?”
“不了,病人术后的状况不怎么好,我必须一直在那盯着。”
“切,不去算了,我找阿译喝去…”贺泽林突然又失望了起来,“哦…他还得陪他女朋友。”
“不对啊…这人平时不是忙得要死吗?怎么突然有闲工夫在医院待这么久?哎呀,突然觉得这不是一般的宠啊~”
“嘶!”
正到医院门口,安羽突然来个急刹车,贺泽林差点咬到舌头。
“你搞毛…”
“留着点唾沫等着一会去咨询你的客户吧!下车,自己走过去。”
今儿的风甚是喧嚣。
贺泽林被莫名其妙生气的安羽喷了一脸尾气,无比郁闷。
早知道就让宋译安排的人送自己就行了,态度还能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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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也是深夜,医生、手术室、病床都不够。他的母亲很伟大,在弥留之际,将自己的救治机会让给了别人。”
“那时候转院也来不及了,只能叫附近的医生赶过来,可时间依旧紧迫。不过还好,千钧一发之际,总算是来了一位医生。”
“…但最后,是我大哥获救,他母亲却永远沉睡了…心脉图从微弱的弧度到横线,我全程陪同,却什么都没做…”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认识他多年…从未见他情绪那般激动。”
许婉玥无言,握住宋译的手也用力了些,今天的情况与那晚的确太过相似,如果安羽没有出现,那自己面临的情况,可能就是三年前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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