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老顾头的儿子顾亭,他正巧有些事,老顾头就让他送我回来。
这不看着他一身的儒雅书生卷气,我心中颇有所感,这才微微叹息。箬姑呢!我有些事要找她商量。”
沈娇定眼扫视周围,都没有瞧见箬姑的身影。她这才出去一会,箬姑应当也没什么事要做的。
“欸,你这箬姑啊,就会坐不住!方才给我量了身子尺寸,说是要给我做一件夏衣。
这会,应当是在屋子内。你去看看她,我这锅里的米该是差不多了!”许大娘说完话,就转身钻进了厨房。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样的安然日子确实不错,正是这样,自个才不能坐以待毙。
进了屋子,箬姑确实在量体裁衣,手上拿着的软布尺都来回比划了好几下。
“箬姑,我之前在府上,可是跟着女夫子学了一两年的古琴?”沈娇开口问着,她记忆中的时日有些久远。
依稀记得她是学过古琴的,但为了不让箬姑起疑心,她还是问问较为妥当。
“你那是学了一两年的古琴啊,就是小半年而已!女夫子被你气得啊,还找老爷告了好几次状。
怎的,你突然想起学古琴这事?”箬姑笑着放下手上粗布,这小姐啊,哪里都好,就是从前的性子太过跳脱。
读书习字还能坐住,这弹琴的女夫子一来,她就恨不得躺在床榻上不动弹。这下,怎么还想起古琴来?
“箬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闹腾!女夫子教我的曲谱,我都记在心里呢!
要不,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小小的吟唱一段曲谱?”
沈娇还真不记得有这一茬,在花满楼中,她可是琴棋书画都习得顶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