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艺中,就礼书数好些。其余三样,咱们村里没那个条件,他也就是在书上看了些,略懂罢了。”
老顾头对着手上粽子愁眉苦脸,想着如何把粽子安然存下。这指定,都是要还回去的。
“老顾头,我听你两人的谈话,这琴谱是许秀的公公爹寻来的。花家虽是地主,但也还没到扬州城中大户人家的那个地步吧。
就是补全一琴谱而已,你至于这么愁眉苦脸,难不成这许秀还能来找你麻烦?”
日头照过了离他们最近的药架子,两人站在阴凉处,就听老顾头缓缓道来。“娇丫头,你是有所不知啊!
这十里八乡的能有个读书人不容易,但要一直是读书人就更不容易。我怕的不是这许秀,而是许二婶子。”
老顾头还怕田招娣呢?
“老顾头,你是大夫,田氏就一妇道人家,你怕她作甚?是许秀先有求于顾亭,又不是咱们眼巴巴的要她许秀的粽子!”
沈娇对他说法有些不明,这十里八乡能有一读书人,不应当是乐呵笑着?
这万一顾亭日后谋得一官半职的,乡亲邻里面上也有光啊!
“唉,娇丫头,你还小,不懂得人言可畏!我家顾亭是个心气高的,这逢年就会给村里每户写对联,赞许的话听得太多。
我就怕他要是补不全这琴谱,可如何是好?他六月还有院试,半点都马虎不得。”
经老顾头一说,沈娇倒是有点明白。为人父母者,都是为自家孩子好。
别人的赞誉虽好,但终究也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且人言可畏一词,她颇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