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前一步的沈娇被夏侯桀拉住,递了个眼神,沈娇只好走在他身侧。
扬州是水乡,回廊亭湖自然少不了。长廊转转绕绕的,几人走了一会,才到西厢房。
沈娇和夏侯桀站在房中,屏风上画着的正是扬州拱桥盛景。“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拉住你?”
夏侯桀双手负在腰际,身上玄色衣袍也看不出有没有被雨淋着。
沈娇想了一会才开口,“是我莽撞了!无论叶公子的病症如何,都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
她选了个折中回答,他们在叶府确实只是借住一晚。问的越多,对他们越没有好处。
“叶轻舟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其父叶正为他也算是寻遍九州名医,我拉住你,不是凉薄的见死不救。
而是明哲保身!叶家在扬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却只居于城外,你可知是为何?”
沈娇对扬州的了解实属不多,仅限于前世的花满楼。
她被卖进花满楼后,就拼命的学琴棋书画。就因花娘子的一句话,“只有花满楼的头牌,才能和她谈条件。”
她在花满楼偷着生,就已经够违心。若真是成了烟花妓子,她宁愿在此前就了结性命。
或许她不算贞洁烈女,但清白二字,她还是守住了。因而,才有后来的张绪赎身求娶。
“沈哭包,你又在愣神!”夏侯桀把外袍披在她身上,悠悠解释道:“漕运获利颇多,眼红的人自然也多。
叶家住在城外,一为叶轻舟养病,二为全家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