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戒看了宋丽莎一眼,那钢铁般的双眸中闪过一瞬的柔情,差点把老夫我也融化了,可以啊我的哥!
宋丽莎又看了唐戒好一会,才慢慢坐回矮凳上,这一波狗粮撒的,我只能送上一个大大的“服”字。
“唐戒,这么多年来,你可知道无央的下落?”
我坐到铁面修罗对面,宋丽莎不失时宜地替我添了一盏茶,我没客气,端起略显沉重的铜盏一饮而尽,苦中带甘,味道不错。
“不知道。”
“她在一个叫白玉京的地方,也挺思想你的。”
我看向宋丽莎,尽量长话短说。
“白玉京在北美洲,安第斯山东边,森林草原的,应该不在南部沙漠,也不像北边那么天寒地冻。”
劲装女子若有所思,唐戒忽然开口问道。
“你也是唐门子弟?”
我手腕轻翻,将茶盏丢向对面,唐戒轻而易举地稳稳接住,微微点头。
“的确是子母针的发力技巧。”
我摇头说道。
“唐门可是靠着这一路暗器针法独步武林,几百年下来也算一方势力。不过都不如这十年来风光,他们可是已经今非昔比,俨然一方诸侯了。”
唐戒并没有接话,而是忽然问道。
“你真是从通天阁出来的人?”
我摊手。
“是啊,师父不在,别人又教不了我,留在里面干嘛?”
钢铁一般的双眸再次深深凝望着我,渴望从中看出与众不同的东西。我知道三言两语解释不通,于是从怀里掏出那枚黄金令牌,在唐戒面前晃悠。
“这个认识吧,可以证明我身份吧?”
铁面唐戒依旧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却豁然站起,横跨一步对着我单膝跪地,宋丽莎茫然地跟着起身,却不知所措地来回看着我们。我被他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避开他,不可思议地说道。
“不用这样吧,就算见令牌如亲见教主,这里又没别人。”
唐戒也不抬头,扶他起来也不肯,只是平静地说道。
“这是圣教主用来调兵的金牌,座下修罗道使者唐戒听候调遣!”
哦,看来是不会轻易使用的最高权限了。本来还想坦白说是我偷出来的,可这东西这么贵重,万一说实话被忠心耿耿的唐戒一刀砍死怎么办!我现在可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我与宋丽莎对望一眼,各自心里有数,于是对唐戒说道。
“没什么可调遣的,只是师父跟我说有了这个你们这些使者就不会为难我了。”
我胡说道,看唐戒更加恭敬,便笑着上去拉他。
“哎呀,行了,我的哥。这又没别人,你知道我有这个就可以了,也别跟别人说,我不喜欢张扬。”
唐戒只好起来,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可态度明显不同,我都坐下了,他还站着呢,搞得宋丽莎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