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传来女子的一声怒吼。
风度全无。
尽管顾绝兮已跟着老管家绕过了一条街，还是将这声怒吼收入耳郑她不由得噗嗤一笑。
“师父笑了，是因为方才的姑娘么？”君墨尧问道，浑身都透着“乖巧”二字。
毕竟在潭府之人面前，他是这个个子医师的徒弟。
“姑娘应当是美好的，光是瞧上一眼，就能感到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而非如此泼辣无礼之人，教人瞧一眼都嫌疲累。”顾绝兮道，望向边冷月，星辰都黯淡。
更深露重，很容易受寒，也不知潭府的姐，到底是因为什么受了刺激，才要在寒夜里作践自己的身子。
她不是没有猜过，但不论如何想，瑶姐的生理状态还是很好的，好到……基本上看不出是昼夜颠倒、长久卧床，且常常梦魇的。只是太瘦了，有些厌食症的状态。一般来，精神方面的疾病，对身体也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兴许是特例。
但也许……有别的隐情。
“先生的是，我活了这么些年岁，到现在啊，那丫头还是第一个唤我老不死的呢！听到都让人发蒙。”老管家道，并未停下脚步，但举起的手，突然就放到别处去了。
“姐的病症可有变化之处？她向来如此么？”顾绝兮压低嗓子问道，不愉快的事儿，便不要多想，眼下还是多多关注潭府姐为妙。
“姐她有时候白日里会清醒的，但有时候又整日整夜地不醒，谁去叫也不顶事。”老管家道，“但好在姐还能吃些东西的，别的……姐已经有两年没和我话了，我也不明白。”
“原是如此，要治心病，还需心药医。”顾绝兮喃喃道，眼下她连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还是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