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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五章 艺术无价的意思呢就是很贵”

副馆长鼻子上的眼睛差点滑下去。

容老。

申城莲花艺术馆馆长的创办人。

业内着名的考古学专家。

容安。

容安确实有个儿子。算老来得子,学习很好。品貌端庄,品学兼优。

虽然容安并没有经常提及这件事情。但是即便是和容安算是浅交的副馆长也知道那个孩在红星中学读书。

那个来的孩,是个中学生,穿着红星中学的校服,长得非常漂亮。

青春期的孩子,被一个成年人,长得非常漂亮。

副馆长过去看,见到容若第一眼,就知道那个工作人员所言非虚。他由着不辜负容安的品貌的好看。

青出于蓝。是否胜于蓝,这时间不是还没到么?

海棠不落图并没有惊动容安的团队。

不是因为副馆长排挤容安。而是因为海棠不落图够不上惊动容安的资历。艺术是无价的,没错,但是艺术品确实有价的,古董也是有价值的。连请鉴定专家,那也是要价钱的。

想到这里,副馆长鼻子上又冒出汗珠。

副馆长道:“是你爸爸叫你来的吗?”

这句话换来容若一眼无语的目光对视,容若停顿了一下,才讲:“不是。我爸没空管这个事情。他也不在国内。”

容若很不高兴。

副馆长就闭嘴了。

安静等容若把东西掏出来。

容若从书包里拿出来的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和普通的装卷轴的盒子类似。这种盒子,想必容安家里很多。

容若取出来,直接连盒子一起把东西交给了副馆长。

容若:“你们辛苦修复,其实挺可惜的。东西是假的。真的在这里。”

容若讲这一句话,语气平淡,随意,语调毫无波澜。表情很平静,跟我今早上吃的是鸡蛋三明治喝了牛奶一样随便。

这样随便的语气,差点把副馆长给随便厥过去。

副馆长长长吐一口气之后。

拽着容若要请他喝茶。

奶茶。

半点点。

三分糖,多加燕麦和西米。

年过半百的副馆长和容若一大一两人默默无语地喝奶茶。

副馆长口音听着像是陕北那块的。

听着很亲牵之前容若逃课跑去看的那部男主人公当知青下乡的回忆里面,就有个哥是陕北口音。

容若听着挺亲牵

副馆长:“我来申城快三十年了。我二十岁才再次高考,然后考上申城大学历史系,后来还是我的老师帮忙,让我落户到了申城。这个博物馆,我都待了快三十年了。我第一份工作就是到这里的。就没换过。”

容若:“现在年轻人没这个运气,动不动就裁员。”

副馆长:“我五十三明年就能当馆长啦!”

容若:“恭喜。”

副馆长:“前提是那副海棠不落图是真的的话。”

容若:“还是恭喜我这不是把真迹给你送来了么?”

副馆长一口吸了大半杯珍珠:“你讲的轻松”

容若也吸了一口:“有什么不轻松的?我送过来了。你把假的那副给我,咱俩换了就行了。”

副馆长跟以为自己聋了一样,不可思议:“就这样?不讨价还价一下?”

容若晃了晃手里的珍珠奶茶:“你不是请客了么?”

副馆长眼睛都要瞪出眼眶了。

容若眨眨眼:“艺术是无价的,古董呢,还是可以自己定价的。我给这幅定的价格呢就是一杯奶茶的价格。”

副馆长感觉自己的心在肚子里上蹿下跳:“你爸爸不管这事?”

容若再三解释:“这事我爸不知道。这幅海棠不落图是我找到的合法合理合规矩。至于为什么要过来雪中送炭还是锦上添花什么的你就当我是高兴好了。”

副馆长沉默,副馆长咬牙:“行吧。”

吓死胆大的撑死胆的。

这身边少年,坐在二楼台阶上,晃着腿吸着奶茶,有一缕阳光透过窗给他白衣上添上滤镜。啊,白衣少侠。

江湖白衣少侠。

侠义啊。侠义。

侠义的白衣少侠此刻正在用吸管捞出来一粒珍珠,偷偷喂给校服前兜里探出脑袋的一只仓鼠。那仓鼠长开嘴,一口把那一粒珍珠给含在了脸颊里。开始飞快咀嚼。

容若声:“跟你当仓鼠好玩吧?”

仓鼠忙着拒绝沾染了奶茶味道的珍珠,没理他。

容若声:“接下来是要什么?”

要萤火图。

师父修复古画的时候并不避讳我,我愿意看便看,愿意学便学,不懂什么他都会告诉我。久而久之,我也可以慢慢接手一些破损较为的古画,因为有师父撑腰,至今没有出过纰漏,入画楼中入画之名,也渐渐在江湖上传开。比起师父的古怪性子,我自然要好话一些,修复的价格,也低一些,所以一些不算价值千金的画作,大部分会绕过我师父先来寻我。

是大部分,因为总会有一些例外。

萤火图便是其中一例。

那对夫妻已经在楼外跪了两两夜,这期间楼外落了雨,那家人褪去外裳将那幅画卷紧紧裹住不叫雨沾湿一点,自个却被雨水淋得通透。我看不过去,清晨之时提着一壶姜茶喂给那对夫妻,劝他们要么就此作罢另寻人家要么就交予我来看看。

虽然我没有看到画卷中到底有什么,可是从卷轴的纸张来看就极为普通,绝对不可能是稀世珍品,我怀疑师父不肯接收的原因可能是怕掉价,无法修复恐怕只是为了偷懒所找的借口。

于是我再劝慰之:公子其身价一向高的吓人,只怕修复这幅画的费用比这幅画本身还要高,何必呢?

话都到这份上,那对夫妻却倔强要死,死活依旧跪着,仿佛膝盖长在了青砖地上,叫我莫可奈何。

我回到楼中,却见师父已经起床,披衣坐在窗前,修长的手指在逗弄那只白羽鹦鹉,那只鹦鹉自我来到入画楼便已经在那里,可是到现在也不曾见它开口过一句话,可是师父却宠爱地不行,每日都亲手为它换水添食,用清水米和蛋黄喂它,伺候地跟祖宗一般。

师父平日的起居都由我照顾,我赶紧去厨房烧水,替他洗脸更衣。师父的头发很长,顺滑无比,平日里都用一根簪子挽起或者以单一发带束起,极为简单。我用玉梳将师父头发梳了个通透,正要用木簪挽发,却听到师父:“全部盘上去,用白玉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