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起:“九哥知我。”
元朗不买账:“这与更名有什么关系?”
元起:“这不是一来二去,我就和石头庙的文竹和尚就熟悉了吗。文竹和尚是庙里的主持。我就和他聊,什么都聊,还下棋,我发现我可真是能”
元起很是有自知之明,:“后来便到了后堂的忍冬花。觉得佛家燃指,也不曾讲过忍。且忍冬忍冬,似乎这花是不情愿在冬日开放一般,怎可如此误会芬芳?比如更名金缕梅。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人不可惜金缕衣,却可惜金缕花。”
元朗:“你这也太强行狡辩了。”
元起看他一眼,:“不管是狡辩还是善辩。辩得过人心就是好的驳论。”
“看来是辩过了。”
当然辩过。石头寺的方丈为此还特意开了法会。在法会上宣布了忍冬花的新名字。之后,元起做没事人那样,凑了这个热闹。和杜满月一起,制了金缕膏。
金缕膏,少年时。他果然十分能言善辩,告诉那些贵女碧玉们,擦这金缕膏,如回少年时。这金缕梅,会为珍惜它的有缘人捕捉回她们独有的少年时。
这是多么致命的言论啊。一时之间,石翠城的金缕膏销售一空。元起笑得年纪轻轻,多了一条褶子。
这可不行,他的脸可是活招牌,吓得他立刻用桃花润颜膏狂擦。好容易才磨平了那条褶子。松了一口气。
元起后来专门对着铜镜笑,各种笑,他在琢磨哪一种笑的弧度又好看又不容易出褶子。只是如今还没练出来。以至于杜满月时不时会被他诡异莫名的笑容给吓到。
元时果然被留了饭。
一直到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才回。
他回来的时候元朗一直看他,左看右看,看得元时不自在。
元时含着一口水本来想着漱口,结果被元朗盯着,喝到一半都给咽了下去。
元时用袖口擦擦嘴,问他:“九哥,你干嘛这么看我?我脸上有花呢?”
元朗:“你真长个花我也不想看。”
元起闷笑,:“白宣给了你东西了?”
元时点头:“给了。”
元起问,元时就答应,答应的也快。但是就没见下一步动作。
元朗耐心等了一会,也没等到下文。
元起又问:“给了什么啊?”
元时:“给了个盒子。”
元起脾气可谓是相当的好。
他继续问:“盒子里是什么?”
这下元时摇头:“不知道,我没看。要给你们看。”
元朗插嘴,:“你们?”
元时点头,伸出手,指一指元朗,再指一下元起:“你们。”
元朗懒得再耐心追问下去,直接伸手:“东西给我。”
元时这才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四四方方扁扁的盒子。
随着他掏出来的动作,那盒子里发出一阵碰撞的响声,听着脆生悦耳,又熟悉。
元朗坐的距离较远点,元起走两步就接过去,正要打开,元时:“白哥哥还有一句话要我代为传达给你们。”
他还是伸出一根手指,指一指元朗,再指一下元起。
“你们。”
元时好奇:“居然是让你亲口传达?没写个条子?就不怕你忘了?”
元时一听就不高兴:“就那么一句话,我是傻呢还是蠢,一句话都能给忘了?”
“我错了。”
元起:“那你。”
元时:“以往都是人为,如今,既然摊上真正的命,不妨就顺应一次。且看下回如何分解。”
元朗听这一句,莫名其妙,他皱眉。看元时。
元朗:“这,似乎是两句话?”
元时到没注意,:“是吗?可是我记住了啊!”
他完就走了。
既然东西是给元朗和元起的,自然无他的事情。他想念兜兜,急着去和兜兜建立良好关系。
元朗看门被轻轻合上。他才打开那个四四方方扁扁的红色锦海
元朗在皇室中,不是没有见过月下观珠的景象。只是,他并没有太多的机会,可以一次性见证如此之多的珍珠,何况还全部都是深海珍珠。
这些珍珠,元朗很是熟悉。
那就是落颜不告而别之后唯一遗留下的。不管到底是白敬亭的手段,还是真的是落颜作为报答的酬劳。这些都是在是太过了。
当时本着见者有份的原则,由元朗做主,把这些珍珠分给了商队的人。八十三颗。最后落在元朗手中的,只剩下三颗。
如今,那另外的八十颗珍珠,都在眼前。
元朗不解:“他这是什么意思?”
元起:“他看来对我们确实十分了解。”
元朗听这话感到奇怪,问他:“为何有此一?”
元起:“你手腕上,那串皇嫂给你的珍珠,总共有几颗?”
“十八颗。”
元朗:“你不是知道?后来安葬牡丹的时候,皇嫂当时怕牡丹在地下害怕,就摘下一颗珍珠安放在牡丹的枕边。之后皇嫂过身前,才把剩下的给了我”
他忽然间不下去。
元起不动声色的在听着。
元朗感觉身上的血液一下子凉下来,又忽然被加热沸腾,一下子冲上了脑门。
眼前的八十颗珍珠,加上自己三颗,还有手腕上的十七颗。
元起:“还记得吗,南齐国,还有我南顺国,是以什么立国的?”
元朗没话,也没回答。
元起也没再追问。
可是答案已经在他们的心中扎根:百年前,作为采珠少年出身的元顺帝,是百颗珍珠立国。
整整一百颗。换一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