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柔一愣,双眼瞪得更圆,浓长的睫毛扇了两下,一本正经地胡袄。
“那什么,魏国公收了个义弟,师父你不知道吗?也是,师父整日待在军队中,那么忙,那有空关心别家谁收了个义弟。”
钟良钰看着那张古灵精怪的脸,实在不出拆台的话,可又忍不住逗弄她。
“自打魏国公来邺城,你不是成躲着他吗?好像很怕他的样子,看来他对你并不怎么好,为何还要冒险去救他?”
自从钟良钰发现孙思柔对孙启晏的态度很古怪后,便叫人去查了一下两兄妹的事,才知道自己的徒弟受了那么多的苦楚。
此后,他看到魏国公更没有好脸色了,简直是恨屋及乌。
可如今听孙思柔还这般担忧孙启晏的生命安危,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酸涩。
明明被欺负成那样,明明差点被弄死,为何还要关心他?果然是血浓于水吗?
孙思柔听他如此问,十分理所当然地回了两句。
“虽他对我不好,可万一他冲撞了国师大人,被罚满门抄斩,那我和我娘亲岂不是要遭殃?他自己获罪就算了,可不能连累我们!”
还在纠结苦痛的钟将军乍然听到这么句回答,差点被唾沫呛死,好像白担忧了。
钟良钰心里一会儿酸,一会儿苦,一会儿甜,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画风清奇的徒弟。
“你不是他义弟么,就算满门抄斩,也斩不到你的脑袋,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