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话注定只有他一人听见,被当做抹布随手丢弃,也只能忍了,谁叫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国师!
云依斐刚进了院门,胸口满意的血腥气冲上来,再也压抑不住,顺着嘴角流出来。
竹安正端着个盆走出来,看到他嘴边刺目的血,吓得把盆一丢,就狂奔而来。
也顾不上云依斐是不是有洁癖了,直接揽住他的胳膊。
“国师大人,你受伤了?”
云依斐脸色苍白,与嘴角的血迹形成鲜明对比,呼吸也有些不畅。
“不要大声喧哗,扶我进去。”
竹安又是委屈,又是心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不让公主担心呢,命都快保不住了!
可他心里也知道,云依斐一向倔强,他若是想做什么事,没人能服,只得扶着他朝里走。
竹安把人放在床上,又跑去翻箱倒柜找各种药丸。
“国师大人,你这是受了什么伤?吃哪个药丸才可以啊?”
云依斐看着他怀里抱着的五颜六色的瓶子,伸手指了指其中一个白玉瓶。
竹安当即倒出一粒药丸,又跑去拿了杯水。
云依斐十分嫌弃地看了看他掌心的黑色药丸,眉头皱的死紧。
竹安却急得跺脚,哪里还管的了,视死如归地给他塞了进去。
“国师大人,你若是实在生气,就等你病好之后再责罚的的吧。”
云依斐被迫吞下药丸,胸前翻涌的气血才堪堪压了下去,又缓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
“你先出去吧,我没事了。”
竹安不放心地看他一眼,“你每次受伤,都同样的话。”
云依斐被他一噎,轻咳一声,摆了摆手。
“出去吧,记得不要把这事传出去。”
竹安无可奈何,哭丧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云依斐见他已走出门,才挣扎着坐起身,上身的月白锦袍一扯,露出白皙的皮肤。
只是手臂上一块青黑的印记,格外显眼。
细长的指尖在上面轻抚,眼底暗潮涌动,“蚀骨咒么?蚀心灼骨,亡灵呼号,有意思。”
却另一边。
容聚刚听上官泽辰受了重伤,便带着夫人,还有一儿一女赶去流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