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总是不好好吃东西,不仅如此,昨夜还发烧了!”
虽然母亲做错的事儿与儿女无关,但是对于采蝶,我还是很介意,久而远之,我也就疏远了燕燕,例如不逗她,再例如不抱她,不知为何,看到她自个儿就心慌。
我淡然开口:“那太医怎么?”
“太医,燕燕这病是打娘胎里就有的,若是能够熬过这几年,平平安安的长大也就好了,可若是……”着,诺敏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抹着眼泪,“熬不过的话,也就在这一两年了,最少几个月……”
这些话,连孟古青听到都忍不住抖了抖身子,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冷嘲一笑:“呵,自己的亲额娘凭着令人作呕的手段上位,你们她的身子能康健?”
闻言,我又看向诺敏,她痛苦地用手捂着脸,抽泣着问我:“你,我是不是不配做额娘?”
我伸手拍着诺敏的背,示意她坚强点儿,还未发言,孟古青便旁若无人,轻松地对我:“当初,你若是跟姑姑,将燕燕养在我膝下,如今她生病便生病了,我才不为她担心呢!”
“行了!少两句,没看到她伤心着吗?”头脑如此简单,还这般没心没肺,孟古青啊孟古青,你做了两年皇后,究竟学了些什么?我不禁瞪了孟古青一眼。
孟古青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表示闭嘴不了。我抚了抚诺敏的背,安慰她片刻,帮助她平静下来。
忽然,我想到了苏询与上官轩睿,启齿对诺敏:“我觉得,你可以让苏太医和上官太医来给公主看看,他们二饶医术很精湛的。”
“本宫去太医院找他,”罢,孟古青站起身子,眼中闪烁着那不自觉的光芒,没再什么,只是飞快地向宫门外走去,我看着诺敏,同样,她也看着我,眼里尽是不可思议,孟古青这到底是怎么了?一脸不解。
几日之后,一个早晨,我去慈宁宫向太后请安,见她精神儿不太好,也不好意思当面问她,临走前,苏茉尔借着送我出门的由头,告诉我自从行森和尚到来后,福临便开始撒手不理朝政,整日就知道与那行森礼佛,前两日还特地吩咐人做袈裟,搞的朝中上下都人心惶惶,甚至有的大臣跟太后,皇上要是再如此,真的考虑一下新君的人选,另立新君。
太后本来就身子不好,结果一听这事儿,便头疼地险些昏过去,虽然后宫不得干政,但我还是觉得,我得去劝劝福临,毕竟,这不只是前朝之事,这更是后宫的事儿。
又与苏茉尔了一会子话,我便不顾热身子不爽,扶着夏玲的手领着几个宫女离开了慈宁宫,来到乾清宫,见吴良辅在那迷迷糊糊的打盹儿,看到我后像是没看清楚,揉了揉眼睛,才重新看我,紧张得不行,迎了上来,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皇贵妃请安!”
“皇上呢?”此时正是六七月的儿,这么热打盹也是情有可原的,如此想也就想通了,于是废话不多,而是直言问他福临在哪儿。
“皇上在殿内……”听到他吞吞吐吐的,让人不禁生疑,福临那死男人该不会又在里面私会美人吧?要是真的是这样……
还未来得及胡思乱想,就被吴良辅的声音打断了,“皇上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