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福临不闹腾,吴良辅弯腰,轻咳了几声,心谨慎地:“启禀皇上,皇贵妃来了!”
见福临没话,我顿了顿,吩咐人都下去之后,推开门,进去后关上门,我转身,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郑我定了定神,轻推了推,欲启齿,却被福临打断,:“别话,让我抱一会儿。”
声音嘶哑,语气中显得那么的无助,有气无力,像个孩子将头埋在我肩膀上,委屈地抽泣,看来,他真的因为选秀的事儿,又和太后吵架了!想着,我叹了口气,无奈伸手将他紧紧抱着。许久,他才松开我,气氛就此安静下来,认真的看着我问:“若是我不做皇帝了,你会不会跟我走?”
我连想都未曾想,深情地抬眼望着他,启齿道:“若是,真有那么一,我陪你,涯海角,不离不弃。”
“雪儿。”福临的目光中,仿佛多了一层雾气,鼻子紧了紧,略带感动地:“你知道吗?我这一生,只想跟你在一起!别人再好,再貌美又如何?她们都不是你。”
“那茜语……”由于我太好奇,也太介意,是啊,有哪个女人不介意自己丈夫心中有别人,即使那个人还是自个儿的好姐妹,也已经不在世了。
正要开口,问他如今对茜语的感情,是什么样的时,他的手执起我的手,放到他心的位置,认真地看着我启齿道:“你是我一生挚爱,而她是我年少时的欢喜,我不否认,也有一部分,是因为皇额娘和孟古青。”
年少的情意,如清水般纯净,可在从前她被冤枉时,他为何不肯相信她,我能感觉到他的心很狂烈的跳动,随即,轻轻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皱了皱眉,他伸手抚了抚我的眉间,遗憾地:“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以前她被冤枉时,将她打入冷宫,我不是无能为力,而是想保护她。”
“保护?”只见福临松开我,转身抬头,仿佛,神情感伤,沉沦进一段追忆的时光。
那年春,微风习习,空气中带着湿润的芳香气息,茜语被太医诊出有孕没多久,孟古青跟笔什赫给皇太后告密,“茜嫔,博尔济吉特茜语”并未有孕在身,只是因为名位,欺骗皇帝的。
福临当然知道这事儿其中的利害,孟古青和笔什赫那两个女人若是一心想搞垮茜语,自然会有一手准备,福临迫于无奈,听了太后的话,将茜语打入冷宫,随后,私下找来自己信得过的太医证实,茜嫔已有孕两个多月。
虽然,福临很开心,几乎忍不住喜悦,但却因为要保护茜语和她腹中孩子,只好隐忍着,也不让太医告诉茜语自己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整日以酒浇愁,便没有接她出冷宫,无奈,那时皇太后总是往他宫中塞人,而他身边已经有晴月。
就在此时他听,笔什赫经常去冷宫讽刺茜语,她很难过,认为痴心错付,一个快要成形的胎儿就这样流掉了,福临伤心欲绝,并且下令严惩笔什赫,最后,她突然被太医诊出有孕,也因为皇太后的阻拦,便由此躲过这一劫。